裴夜星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她脸上。
“喜欢吗？”
她沉浸在这绝美的景色里，惊喜地点头：
“特别喜欢！”
苏愿的仪式感非常弱，虽然不会主动摆弄这些，却这一点不也妨碍她会渴望。
所以她的转发动态里充满了这些不切实际的，但充满了少女心的场景、图片。
她的心口漾满了感动的情绪，浪漫让人产生幸福的感觉，她陷在裴夜星为她编织的美梦里，再一次地想要告诉他真相。
“裴夜星。”
她低低地喊他的名字。
只一抬眼，便撞进他的眼瞳里。
星光将他的眼睛映得很亮，他专注地看着她，黑沉的眸眼里全是温柔。
“嗯？”
苏愿心跳漏了拍，到了嘴边的话又顿时开不了口。
她开始忐忑，开始不安，甚至开始想要隐藏。
反正他也说了不在乎和没关系，她为什么又要拘泥于事事皆知呢？
她终是在这样柔美的气氛中败下阵来，嘴角浮起满足的笑，再一次道：“我真的很喜欢。”
裴夜星的注意力一直在她的身上，自然注意到她这一点儿细微的情感变化。
他不动声色地问她：“还在为网上的事情烦恼？”
“什么？”
苏愿愣了下，终于反应过来他为什么带她来看星星。
他怕她因为不好的舆论难过。
她摇了摇头：“没有，我不在乎网上的评价。”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说完后她心里一惊，意识到自己的退缩和不安，其实是在意裴夜星对她的评价。
她闭了闭眼，干涩道：“裴夜星，我有话要说给你听。”
就算他说不重要，她也要清清楚楚地同他说明。
她在意，并且疯狂在意。
知道真相后他还能坦然地掀过那一页吗？
“嗯？”
他表情平和地望着她，做出倾听的姿势。
苏愿深吸一口气。
“一开始靠近你，是因为我绑定了一个奇怪的系统。”
糟糕的系统，糟糕的任务，将她的生死捆绑于他的爱意里，让她喜也让她悲。
“一开始我好讨厌你，你真的好难接近。”
她想到她的处处殷勤，而他堪称铜墙铁壁，油盐不进，叫她一丁点爱意值也提升不起，真是想到都仍觉得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