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他昨天还怀疑阚楹从前是故意那般行事,现在想想真是高估了阚楹。
但出乎他的意料,阚楹神色仍然冷淡,随手拖了张椅子坐下,气定神闲地坐在他面前。
阚楹屈指敲了下桌面,耐心彻底告罄,“我说了,让你把花瓶放下。”
谢程煜拧眉,“我也说了,知意花卉过敏!你不是也知道这件事?”
梁照清当惯了老好人,不想大家闹得太难看,主动道:“程煜啊,这花是惊昼弄来的给阚楹当惊喜,你别误会阚楹。”
谢程煜想也不想道:“无缘无故给什么惊喜?还不是她特意让谢惊昼准备的?”
“呃……”梁照清被他问住了,目光犹疑地看着他,提醒道,“今天是十二月七日。”
谢程煜拧眉想了一会儿,脸色再次冷沉,“难怪。”
他这表情把梁照清给看懵了,不是啊,你要是想起来十二月七日是你前未婚妻的生日你就赶紧把这花瓶放下啊。
还有,你记起来后不尴尬就算了,你怎么还更生气了?
谢程煜砰的一声把花瓶放在桌子上,紧紧握住拳,“你这是拿着瓶花提醒知意,因为她去年今天过敏住院我去看她,所以你跑去医院和我吵到差点分手?然后讽刺知意插足?”
说到这,他像是忍无可忍一般,一字一字都带着冰,“阚楹,我再说最后一次,我和知意是在我们解除婚约后才在一起的,你不要把我们分手这件事归罪给知意。”
这几句话一出,整个客厅静得落针可闻。
其他人全懵了。
作为事件的主人公,阚楹仿若未闻地从花瓶里抽出一枝香槟玫瑰,看了片刻,她才很是平静地反问了一句:“是么,我们差点分手一周年了?”
其他人:……
刚从庭院里回来的谢惊昼:……
谢惊昼走上前,视线在阚楹手里的香槟玫瑰停留几秒,又挪到阚楹的身上,语气难辨道,“你是想拿我给你的礼物庆祝你们……差点分手一周年?”
语调沉懒,偏偏透着一股子醋味。
阚楹没好气地把手里的那枝玫瑰花塞他手里,不理解这人无缘无故吃什么飞醋。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和谢程煜差点分手的人其实是原身?
商佳禾听了半天,当即便问:“程煜,你该不会不记得今天是阚楹的生日吧?”
但凡有眼睛的人,大概都能看见谢程煜脸上的怒意短暂地僵住了。
商佳禾不敢置信道:“你们那天在一起难道不是为了庆祝生日?”
虽然娃娃亲不具有任何效力,但阚楹和谢程煜成年后也没解除婚约就说明彼此也默认婚约成立,结果谢程煜能记住那天何知意住院,却记不住那天在庆祝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