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老爷子看着阚楹,颇有点恨其不争,“国内美展是我们国家最有分量的一个美术奖,几十年来但凡能获奖的年轻人,哪个没闯出点名堂?”
“你这画里的群狼神情生动自然,风格也洒脱,没个十来年的功夫根本画不不出来,你既然有天分又肯私下里努力就不该埋没了它!”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那就是阚楹在美术上的天分可比她在唱歌跳舞上的天分强得多了。
他们老阚家五音不全,肢体不协调,阚楹则是又把这份短板乘几倍后发扬光大。
这么不协调还想当爱豆,关键当上了还不敬业工作,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家孙女这是想干什么,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家孙女可能就是为了谢程煜。
阚老爷子回头看了看那副画,心里是既喜欢又自豪,这画的水平放在他们院里也没几个人能画出来,而这幅画出自他孙女的手!
“怎么样,要不要参赛啊?”
阚楹想了想,“我记得您认识几位古乐器演奏家?”
阚老爷子一怔,“你还想把小时候的乐器捡回来?”
“不是。”阚楹淡淡道:“我想让您当中间人,我请他们来演奏首曲子,地点和曲谱我出。”
谢惊昼听着阚楹的话,突然想起了薛玉昆曾经和周寂说的阚楹要把岳从溪拐跑的话,他那时候当笑话听没当回事,这会儿才发现他记得还挺清楚。
“我当什么大事呢。”阚老爷子不在意道,“那几个老家伙最近闲得很,我回去就和他们说。”
阚楹点头,想了片刻,又说:“谢谢爷爷。”
因此,两天后,当周寂不放心地陪着岳从溪来阚楹家里时,他就在阚楹家里看见了三位国家级古乐器演奏家。
周寂懵懵地看着阚楹还在那和三位老艺术家聊曲子。
从站位上来看,阚楹明显是他们的中心!
阚楹回头看见他们,朝岳从溪抬了抬下巴,“等一下帮她伴奏就行,辛苦三位老师了。”
三位老艺术家很是热情地和岳从溪打了招呼,他们还顺口把岳从溪夸了一遍,而后再次陷入关于曲谱的火热讨论中。
岳从溪则是呆在原地,恍惚在梦里。
她明明是来找阚楹想让阚楹看下她新改的舞蹈,为什么能在伴乐配置上直逼国家级的正式表演?
不止岳从溪,周寂也呆在原地。
要知道,正围着阚楹的三个人里,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人,也是他要恭恭敬敬称一句老师的大师级人物!
周寂眼睁睁看着阚楹把岳从溪从他旁边拉走,偏偏没有胆量在三位老艺术家面前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