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大哥退后两步退到门外,手里的摄像机倒是稳稳地继续拍摄屋子里的情景。
【……你刚刚被一群人看着就习惯了?】
【谢惊昼:这个摄像的怎么这么没眼力见,看不出我想和老婆二人世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摄像大哥虽然倒退了,但摄像头的角度将将好。】
画面中的屋子,入眼皆是原木色。
屋内陈设很简单,一床一沙发,右侧伫立着一排贴墙的柜子,左侧敞着窗,透着山上丛林外的煌煌灯火。
谢惊昼大半边身子倚靠着墙,目光遥遥地落在阚楹身上。
阚楹背对镜头,冷脸和他对峙。
两个人对峙了有几秒,阚楹拿着药走过去,情绪淡淡,“转身。”
长公主竟然妥协了?
谢惊昼挑了下眉。
他转过身,两手扯着背心下摆往上一翻,裸|出大半的背脊,上面细细密密的划伤也无所遁形。
谢惊昼半弯下腰,躬起的后背离阚楹近了些,血腥味、酒精味和淡淡的木香混杂,充斥在鼻翼前。
阚楹微屏呼吸,定定看了几秒他背脊上的伤口,才垂下眼,一手挑开瓶盖,一手抽出棉签。
棉签沾上药水被浸湿,药味也随之浓稠。
阚楹捏着棉签抵上破开皮肉的伤口,手腕轻转间腕骨上的那颗小痣也在灯光的映晃里起起伏伏,衬得肌肤漫出一片红。
谢惊昼揽了下肘间的外套,微掀眼皮,视线从薄薄的眼皮下投出。
木色墙体上,被灯光晃出两道半重叠的影子,前面的影子略高,后面的影子低一些,时不时重合再分开。
后面,阚楹冷冷淡淡地扫了谢惊昼一眼。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谢惊昼的后脖颈,可能疼的缘故也可能下午做任务背人走了一路的缘故,那上面沁出一层很薄的汗。
她手指重重往下一戳。
嘶……
谢惊昼压住墙体的手指紧了紧,骨节绷白,喉咙里却有笑溢出来。
他薄唇动了动,似想说些什么,但这时候的氛围让他有点不太想打破。
阚楹见他不出声挑衅,擦拭的动作微顿,再继续时,下意识放轻了力道。
一圈伤口擦完,再撒点药粉就轮到纱布了。
阚楹收拾完药瓶,拿起叠好的纱布在伤口上比量完,忍不住犯了难。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