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楹面无表情地推开他,“让开!”
谢惊昼让开半个身位,并做出一个有请的手势。
阚楹抬脚就走,连个眼神都欠奉。
薛玉昆看看阚楹,再看看和他一同被甩在后面的谢惊昼,茫然问:“我说错话让阚老师不高兴了么?”
“阚老师挺高兴的。”谢惊昼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风度翩翩,“但我不太高兴。”
薛玉昆:???
——
阚楹和谢惊昼来时,小屋里已经有两组嘉宾了。
《完美同行》为了让嘉宾们能在直播节目里有个喘气的地方,小屋里并没有设置摄像头。
刚一见面,除了窗边那个带点混血的年轻男生,显得不爱搭理人外,其他三人都算是和善地打了个招呼。
阚楹把他们一一认出后,微微点头当作回应,随即,冷冷淡淡地坐在空着的单人沙发上。
谢惊昼倒是好脾气地和他们招招手,仿佛天生一双笑眼。
他也没挑其他位子坐,无赖似的斜靠着单人沙发,一根不知从哪捡来的枯枝在他指尖打着转儿。
一位留着寸头的老前辈乐呵呵说:“惊昼瞧着比之前心情好了不少。”
他说完,拿起保温杯喝了几口水。
谢惊昼继续转着那根枯枝,稀松平常地笑,“可能和家里人聊了些事情。”
闻言,老前辈面露恍然。
谢惊昼被认回豪门的事情,在网上不算秘密。
他听了谢惊昼的话,自觉把他之前表现出的阴郁、不合群乃至败家等行为解释为了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自我防御。
现在,家庭关系有所改善,人想开了,情绪自然也平和了。
阚楹看着老前辈脸上从恍然、惋惜再到认同等一系列情绪变化,唇角扯出半讽不讽的弧度。
谢惊昼就是这样,说话藏着掖着给你那么一句,让你主动往他设下的方向想。
毕竟,别人的解释往往比不上自己脑补的有说服力。
“大家,有件事得立刻宣布。”薛玉昆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
凛冽的冷风,汹涌扑进来。
阚楹眯了眯眼,刚要偏头躲开风,脸前突然伸来一只手,指节修长,肤色白得似冷玉。
摊开的掌心犹带四处侵略的灼烫温度,将风挡得严严实实。
阚楹不自觉放轻呼吸。
余光掠向谢惊昼时,倏然顿在他被衣袖掩着的手腕上,一根米色发绳静静套在那里。
还没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