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公未曾想魏安帝怎会发这么大火,赶紧劝道:“陛下莫要为此等事情发怒,没得伤了身子。”
何公公眼疾手快地倒了一盏清茶,想让魏安帝下下火,魏安帝却气得一把拂过,茶杯就这么水平飞出去,撞在柱子上,摔落在地碎成花。
何公公不敢说话了。
而魏安帝却不知想起什么,从胸腔里发出一声闷哼,脸上扭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未过几日,便是魏安帝的五十大寿。
宫中被装饰得富丽堂皇,歌舞升平连庆三日,这回被禁足好些日子的谢皇后也在,却没怎么说话,连见到顾寒崧与顾烟杪也难得地没为难。
兄妹俩照样是行礼送寿礼后,便乖顺地落座,开始隐形大法。
终于,在贺寿庆典快要结束时,北戎使者再一次提出和亲请求。
典礼上假模假样的热闹气氛,瞬间下降至冰点。
众人大气不敢出,纷纷垂着头,拿出事不关己的态度来。
经过了这些日子的深思熟虑与火气上头,魏安帝细细理了新仇旧恨与联姻这件事情未来的益处,他已经做了决定,郑重地说道:“朕,答应与北戎的和亲,为结两国之好,封镇南郡主为安平公主,嫁于北戎王为妻。”
魏安帝美其名曰皇家恩典,让顾烟杪能够成为两国和平邦交的使者。
再者,他还有个绝佳的理由——即为了不知何时到来的北边儿天灾冲冲喜,老天要是看安平公主如此诚心,和亲北戎,指不定一高兴,灾就不来了呢。
镇南郡主,这个自从抵达京城便走在风口浪尖处的少女,终于惹火烧上了身。
顾烟杪冷眼瞧着至尊位上眉飞色舞的两人。
她不知道老天高不高兴,她看帝后两个老东西是挺高兴的。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如此发展,当见到魏安帝真正说出这句话时,顾烟杪还是得强忍着从心底涌起的磅礴杀意。
反对的声音自然很多,甚至都轮不到顾烟杪自己出马。
毕竟这对大魏来说,着实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首当其冲反对的便是顾寒崧与玄家。
顾寒崧在庆典上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