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封信,工序虽然正确,却……实在太皱巴巴了,甚至还有点点脏,就好像在送来的路上历尽劫难,比如不小心掉进了泥地里,沾了不少脏印子。
周嬷嬷当即便皱了眉头,厉声问道:“怎么回事?什么脏东西都能拿到郡主面前来?”
沉香惊慌道:“奴不知,门房就将所有写了郡主名讳的请帖全都给了奴,奴并不知道这是谁的信,也不知道重不重要,便全都拿进来,请郡主定夺。”
顾烟杪摆摆手,示意周嬷嬷放松些。
她让沉香拿了手套来,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那封请帖。
里面并没有暗器,也没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毒,只有一张普普通通的纸张。
顾烟杪见状大感失望,有些无聊地将纸张抽出来,囫囵读完后,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只见那纸张上歪歪扭扭的写着:
“若想让顾寒崧脱罪夜里亥时府外槐树下见。”
第五十章
顾烟杪冷笑一声,敢拿顾寒崧威胁她,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有事就说事,大半夜约个未及笄的姑娘在偏僻处见面,多半不是什么正经人。
她将信纸递给沉香:“查去吧。”
沉香快乐地应了一声,接过信纸跑了,她家姑娘可是做情报收集起家的,耳濡目染的她也学会不少法子,这点小事儿自然不在话下。
直到晚膳后,沉香回来告诉顾烟杪,送信的是李相府的一个马奴。
看到顾烟杪莫名其妙的眼神,沉香赶紧补充道:“奴打听到,他是举家获罪后被发配成奴的,只不过现在已经不叫原来的名字了,李相府的下人都喊他大可。”
“这样啊……”
顾烟杪拉长了声音,若有所思地回忆起来。
这样的人,她还真是知道一个,就是之前险些与她有婚约的荣家嫡长子。
“他若是还送信来,都拿来给我瞧瞧。”
夜里的约,顾烟杪自然没有去,她可忙得很,要给寒酥减肥。
寒酥自从跟了她,几乎都是同吃同住,亲近的人屈指可数,其他人光是靠近,都会凶狠地龇牙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