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姜偷偷笑,低下头数裙摆上有几个波点。
余望心里有事,生怕自己不小心带出两句来,索性闭上嘴巴不说话,离餐厅越近就越紧张,连何姜简单问他一句“中午吃什么”,都反应激烈道:“没什么。”
何姜没想过还有这种回答,茫然道:“没什么,是什么?”
听上去像是什么绕口令,余望都想抽自己一巴掌,说:“等下你就知道。”
搞得神神秘秘的,何姜的期待值拉满,人到包厢门口就探头看。
余望准备的最大惊喜不在这,说:“进去吧。”
何姜其实有些模糊的猜想,不知怎么有些失望,但还是坐下来道:“所以今天是菜单也没有吗?”
余望很有范示意服务员上菜,说:“包你满意。”
何姜就像只等投喂的雏鸟,双手撑在椅子边,微微昂着下巴,等服务员端着两杯开胃酒进来。
她端起来闻一闻,轻轻抿一口说:“甜甜的。”
余望道:“这瓶贵腐,年份很轻,味道没有那么重。”
何姜并不擅长喝酒,又品一口说:“还有一点酸酸的。”
开胃酒只那么几口,喝完就是前菜,芝士片包着虾仁,她直接一口闷。
她也不是第一次吃这种分量小、菜色多的饭,但吃到一般奇怪道:“好像有十几道了?”
一般这个数量都该上饭后甜品了,但她好像还没吃饱。
世界那么大,再怎么样也就出来三四十道,这才哪到哪。
余望瞅着她的脸色说:“撑了?”
那倒没有,何姜摸摸肚子说:“半饱。”
余望松口气说:“还有很多。”
就这顿饭吃得何姜莫名其妙,说:“好像有很多噱头,但你都没跟我解释。”
余望的解释在后面,只能含糊过去说:“没有啊,就是比较有特色而已。”
越是这样越奇怪,何姜疑惑地看着他。
余望心想这个头开得不好,说:“吃吧,下午还有事呢。”
下午的说法是要去看展,但何姜现在对此很持疑,一直到美术馆门口才说:“真是看展啊。”
这是家私人美术馆,余望承租下来办大事的,进门后说:“抽个奖吧。”
何姜狐疑地看他说:“好像只有我们两个观众?”
余望也有自己的说辞,道:“我想办个摄影展,请你做第一个观众。”
摄影展啊,何姜环视一圈,目光停在地球仪形状的扭蛋机上说:“从这抽吗?”
余望给她一个硬币说:“启动资金。”
何姜越发觉得有趣,哐当投进去,得到一个拳头大的小地球仪,她两只手一用力,打开看说:“这是,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