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恙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脸有点红,小声问了句:“是谁呀。”
陈恙:“文森特。”
紧接着文森特下一句话也传来:“恭喜你啊,愿望成真了。”
“愿望?”
“你之前不是问文森特和我在说什么吗,”陈恙扯了扯嘴角,“我和他说我在追你。”
许知恙脸红了一瞬:“所以那次,你也是故意说些让我听不懂的话。”
陈恙没回答。
许知恙也猜出了大概。
车上除了司机还有文森特,但是他们都是本地人,听不懂中文,对于他们来说,陈恙打电话就如同在说加了密的密语。
此时正值深夜,明城变天,狂风卷着雪粒子在半空横冲直撞,肆意拍打着,斑驳的雪渍模糊了原本透亮的巨幅落地窗。
许是由于刚刚陈恙那通电话的缘故,许知恙竟然很稀罕地梦见了他。
梦境光怪陆离,似真似幻,令人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梦里的许知恙睡得很不安稳,蜷曲如同鸦羽的黑睫簌簌颤动,像是染了蜜一样娇艳的唇瓣轻溢出一声嘤咛。
无意识抬眼,冷不丁撞入了男人如同深夜一般浓稠的眼底。
男人轻靠在床头,垂着眼,若有似无地打量着阖眸安睡的女孩,指尖勾着她略微蜷曲的发丝,漫不经心地笑着。
微微倾身,薄唇贴在她的耳畔,轻声叫她:“宝贝。”
冷沉的嗓音在经历过情.事后浸润了几分喑哑的缱绻。
梦里的许知恙看着他的唇瓣一张一合,极力想听清他的下一句话,但是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吵,眼皮也逐渐沉重。
随即,画面从她眼前消失,只剩下一片刺眼的光亮。
......
“叮叮叮!”
一声急促的手机铃声将许知恙从虚幻的梦境中拉了出来。
许知恙有些恍惚地睁开眼,看见熟悉的四周,慢慢从刚刚的大梦回神。
窗外的雪势渐大,昨晚没有拉的窗帘此时正被雪渍模糊得不成样,耀眼的白刺得她睁不开眼。
许知恙动了动手臂,有些睡得格外沉后的麻木。
她翻了个身,捞过手机关掉闹钟,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有些不争气地心跳加速。
这个梦太过于深刻且真实,真实到许知恙闭眼都能回想出一些细到令人脸红心跳的细节。
许知恙咽了咽口水。
难道她对陈恙的欲.望已经这么强烈了吗?她有些羞赧地想。
许知恙捏了捏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清醒。
吃过早饭。
许知恙照常搭了地铁去了学校。
展厅已经进入收尾阶段,虽然这一块是孟冬妮在负责的,但是有些方面,两人的意见一直不合。
从展厅的展架展品一直说到灯光,孟冬妮拿出她三岁就在米兰看秀的经验开始专业分析,头头是道,还能扯点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