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给周敬屿发了条微信,有些焦灼地等待,时间好像变得很慢。
也不知道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天色好像更沉了,房间里只有高高的天花板垂下来的枝形吊灯,但因为面积过大显得很不明亮,光线昏暗,外侧的老红木家具好像都翳入黑暗里。
姜梨又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那种恐慌感更强烈,还有罩着白布刚搬进来的杂物,都不敢多看。
姜梨从小就胆小,就在她快要忍不住时,外面终于传来厚重的“嘎吱”一声,门打开的声响。
脚步声有些急,近了,姜梨攥紧手机,听见“梨梨”二字,才算呼出一口气。
“怎么不出声?”周敬屿问。
“你怎么不出声,我都怕死了,就怕是别人,怎么样?”
“没什么,我出去时外面已经没人了,刚才给附近保安打去电话,他们说没看见什么人,估计已经走了,不过会注意。”
“那就好。”
姜梨听见他这么说,心里松了松,也觉得自己太敏感了。
“我送你回去吧。”
周敬屿看一眼时间,道。
“别,你好歹把东西弄完吧,淋雨就不好了,我和你一起搬吧。”姜梨看见外面门廊还有些东西,缝纫机书柜都搬好了,但还剩下很多书,一箱又一箱。
“也行。”
周敬屿道。
两人一起干活快一些,这也没有多重,但零零碎碎的不少,搬完已经近五点,外面雨越下越大,俨然有淹没之势,还夹杂着一道道电闪雷鸣。
“走吧。”周敬屿拿好车钥匙。
“还走吗?”姜梨站在门口,望着外面的大雨,有些犹豫。
“走吧,时间还早,我送你回去。”
两人上了车,却没想车子好不容易开到路口又不得不折返,刚才的保安说前面的路口已经被淹没,暂时开不过去,消防员刚赶来工作。
老城区道路大多都比较狭窄,澜城又是丘陵地段,上坡下坡极不好开,姜梨看着雨刷令人心烦地刮来刮去,抓过了周敬屿的手。
“要不算了,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她试探性地问。
周敬屿单手握着方向盘,看向她,眼眸幽邃。
“想什么呐,”姜梨掐了掐他的手背,“我就是觉得挺折腾的,你看这雨下得太夸张了,也不知道封路封到哪儿,就算绕过去估计也有的折腾,下雨肯定很堵,还不如不回去呢。”
“再说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回老房子也能快些。”
姜梨是真这么想,再说周敬屿家那么大,在毕弗利经常在一起都不会发生什么……借住一夜而已。
“或者等雨停了再说?”她也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