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说:“谁让你非要说那些的。”
许途说:“我觉得咱们在一块的时光都是很美好的,很值得珍惜,所以就不想忘。”
他扳过她肩膀,将她抱在怀里。
他的吻柔软,蛊惑人心。她沉迷在男人宽厚有力的怀抱和臂弯里,有些动情。
她低垂着眼睫,忽然掉了两滴眼泪。
他有些不安,伸手替她擦着泪。
“我们去吃火锅吧。”
他以为她要说什么,却见她挤掉了眼泪,说:“我想吃火锅了。”
许途和他母亲,关系倒挺融洽。他母亲并不催他回去。
凛凛后来才知道,原来许途在国外时,就已经和冯若楠分开了。因为冯若楠再婚,所以他搬出去住。那些年,他在国外也一直是独居,自己租了一个小房子。偶尔礼拜日,或者假期,才去他母亲家里做客,一起吃个饭。他母亲有自己的生活,加上男孩子长大了,性格偏向于独立,母子间交流的甚少。他过得挺孤独的,冯若楠对此一直有些愧疚,因此对他态度很宽容,不太干涉他的生活,尤其是他大学毕业之后,更是很少过问。
冯若楠给他拿钱,但他不愿意要。
凛凛不知道他这些年生活是这样的,心里又顿时觉得很难过。
她知道,他的遭遇,多多少少跟自己有关。
可是,事已过去,她也无可奈何。两人心里都有点过不去的坎,可是,她心想着,两人现在既然在一块,她只能尽力地照顾对方,互相陪伴,只要彼此间觉得高兴。至于长远的,她也没法想。
这样也挺好。
许途跟他母亲平日里联系虽不多,但感情挺好,时常买东西,寄礼物,就是不怎么爱打电话,大多时候都是各忙各。圣诞的时候,许途还是回去同他母亲一起过节。他母亲生日,也特意回去了一趟,陪着度过。
他离开的几天,凛凛一直失眠,睡不着觉。
她圣诞节没有回家,自己呆在租的房子里,每天一个人做饭,看电影。有时候一个人出去散散步,便觉得分外寂寞。他走了两天,她便有点想他了。但她不好意思打电话。她甚至有点担心冯若楠会跟他说什么,然后他就又要丢下自己了。
她心里不安了好几日,眼皮一直跳,下午睡觉还鬼压床,夜里翻来覆去,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界面,还是他几天前发的消息。
到了上班的时间,他还没有回来,说是有事,要晚几天。凛凛说句知道了,便自己去工作去了。
半夜里,凛凛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门锁响动。
夜里寂静,又没人声,她吓坏了,半梦半醒的,还以为家里进了贼。正蜷在被子里面不敢动,竖起耳朵听着,脑子里盘算着要怎么防身,卧室的门被悄悄推开了。黑咕隆咚的,有人扑到床上。
凛凛吓的大叫,立刻手忙脚乱地扑打,却被人一把抱住。紧接着床头的台灯一亮,面前是一张精神焕发,开心到极致的笑脸。他脸冻的白里透红,穿着件黑色的薄毛衣,剪了个利落的短发,跟个大学生似的。
凛凛顿时高兴坏了,捶他一拳:“你干嘛吓我!”
许途说:“我没吓你呀。飞机晚点了,晚十几个小时,又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飞,便没告诉你。回来就这个点了。我又怕吵醒你。还想悄悄的。结果一进卧室就看到你鬼鬼祟祟缩在被子里,就露着个脑袋。我还说你在干嘛呢半夜不睡觉。你没认出是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