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欠了这个祖宗的!”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这次等他醒了,我得好好问明白,他到底是什么人!”
……
于衍行是被饭菜的香气叫醒的,他睁开眼睛,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
视线慢慢可以聚焦,他看到头顶上是一片天青色的纱帐,身下的锦被上有着淡淡的药香。
他想摸摸自己的伤口,只觉得胳膊有千斤重。
“醒了?倒是会挑时候!”正在他努力想要起身的时候,许秀端着碗进来了。
“多谢。”于衍行的嗓子好像刀割一般疼痛。
许秀哼了一声,将他刚抬起来的头又按了回去:“好好躺着别乱动!”
她给于衍行检查了伤口,又抬手贴在他的额上试了试温度,见没发烧,才放下心来:“我有话要问你,你最好老实交代。”
于衍行的注意力却被她手里端着的碗吸引了过去,他躺着看不见碗里有什么,可却被里面传来的一阵阵香气勾得肚子一阵叫。
“你吃不了这个,夏夏熬了粥,等会儿白芷会进来喂你。”许秀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一边往嘴里扒着饭,一边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宫里的花匠。”于衍行咽了一口口水。
“我信你个鬼,什么时候当花匠都这么危险,三天两头就受伤了?”许秀翻了个白眼,“于衍行,我救了你好几次了,你好歹也诚实些,行吗?今天淑妃都找到玉灵阁门口了,我总得清楚我救的是什么人吧?”
于衍行低下头:“抱歉,许宝林,给您添麻烦了,以后不会了。”
“你这话一说出口,只怕没过几天又要半死不活地晕倒在我这儿!”许秀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就是打量着我狠不下心见死不救!”
“不不,这次真的不会了!”于衍行急道,“我、我就要离开皇宫了!”
许秀狐疑地看着他:“你当我没有常识呢?这皇宫是什么地方,你还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于衍行仿佛下定了决心,说道,“许宝林,我其实并非这宫中的花匠!”
“还用你说?我早就知道了!”许秀不耐烦地说道。
“我其实……是周家的暗卫。”于衍行低声说道。
“周家?淑妃的娘家?”许秀一惊,立刻抄起桌上的茶杯高高举了起来,只等着于衍行有动作,便立刻向他头上砸去。
于衍行看到她的举动,不由苦笑一声:“许宝林放心,您也瞧见了淑妃的态度,我已经不再效忠于她了。”
“为什么?”许秀仍旧十分警惕,“暗卫不应该是绝对忠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