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他说么,眼下那儿是淑妃的地盘,言下之意,不就是淑妃住不久了吗?说不定宫里头要出什么大事了。”
方夏还是将铜钱拿了起来,“我给你塞到梳妆盒里了哦,千万别弄丢了!”
“好啦我知道了。”许秀爬上床,关上了窗户,“这皇宫里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可私底下暗潮涌动,骆清是个定时炸弹,现在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个于衍行,也不知道李渊知不知道这些事……”
“跟咱们两个没有什么关系,回头告诉妙妙多注意些安全就是了。”方夏轻松地说道,“正好早上内务府送了核桃来,我这就去做琥珀核桃!”
“我要吃稍微有一点点焦的!”许秀在她身后喊道。
方夏出去了,剩许秀一个在寝殿里,她趴在床上,把头埋入了枕头。
昨夜……她似乎就是这样被李渊禁锢在身下,挣不脱也逃不掉,周身变得分外敏感,连呼吸都被剥夺,脑海中只有大片的空白,和耳边他轻声叫着自己名字时的声音。
“秀秀,秀秀……”
她的脸变得滚烫,仿佛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
“许秀,你这个女流氓!”她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抓起枕头狠狠地砸了两下。
合欢殿里,淑妃正坐在梳妆镜前,手中拿着玉梳,慢慢地梳着自己的头发。
“当真么?”听完玉屏的禀告,她慢悠悠地问道。
玉屏点头:“御前的人嘴巴都紧得很,全都说的是皇上在太清宫过了夜。奴婢本来也没有起疑,倒也是巧了,早间娘娘命奴婢去内务府取剪窗花的金箔纸时,碰巧遇见了去给太清宫送茶叶的小太监,奴婢瞥了一眼那换回来的茶叶罐子,是装着散茶的。”
“这散茶可不是给皇上喝的,若是皇上真的在太清宫过夜,怎么会换了装散茶的罐子回来?”
淑妃冷笑一声:“那便是皇上留宿别处,拿顾大人做引子了。”
“娘娘,此事您倒也不必放在心上,皇上从前不是也在凌霄殿留宿过么?说不定只是一时兴起,想起了哪位嫔妃,便去留了一晚。”玉屏宽慰她道。
淑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握着玉梳的手却指节发白:“从前去了凌霄殿,皇上可有特地命人隐瞒?”
“这……倒是没有。”玉屏一愣。
“这不就结了。”淑妃笑得雍容,“这回只怕是不大一样呢!你说,如今这后宫里头,哪个女子最得圣心?”
“自然是娘娘了!”玉屏连忙说道。
“呵。”淑妃轻笑了一声,忽然脸色一变,将手里的玉梳砸在了玉屏脸上,“本宫问你这个,是让你实话实说,不是听你这些巴结奉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