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谢婉莹一脸厌恶的说。
“行,那我给谢景深打电话,让他把你带回去。”
谢婉莹脸色微微一变,“你威胁我?”
对谢景深,谢婉莹又恨又惧。
如果许锦年跟谢景深说了刚才的事,她少不了又挨一顿骂。
许锦年没说话,而是盯着她,眼神一动不动,许久,他失望的开口,“上次你被拘留,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可现在,我错了。”
‘吧’一声,许锦年倾身将车门打开,“你自己回去吧。”
谢婉莹几乎是被推出车子外的,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她气的跺脚。
......
夜,凉如水!
与金.城绚烂的夜色相比,城郊的女子监狱显得沉静了许多。
本该安睡的女子监狱,此刻有一处却是亮着灯,狭窄的空间里,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
“你想知道什么?”
说话的人是杜芯悦,她呆在监狱里有好几个月了。此时的她跟以前那个江家太太的形象差别太远,现在的她,面色憔悴,原本保养得宜的脸、手布满了皱纹,甚至出现了干裂。
额头上隐隐有淤青,可见,她在狱中过得并不好。
想想也是,得罪了陆太太,陆佑擎怎么可能不叫人好好的‘伺候’她一番?
林桂莲居高临下的看着杜芯悦,眼里的光是睥睨的,就好像,杜芯悦在她眼里是蝼蚁一般,卑微。
“我看你是明白人,那我也不跟你客套了,秦雪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杜芯悦的身子微微一僵,目光里出现了恨意,“我有什么好处?”
听言,林桂莲笑了,被杜芯悦的话给气笑了,“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没想到几个月的牢狱之灾却没有让你的脑袋瓜变聪明。”
杜芯悦脸色顿时惨白,“你什么意思?”
对方的话,她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几个月的牢狱生活,不说刀光剑影,却也是危险丛生。
里面,有人不想她好过。
好死不如赖活,15年,很长,但她想活着。
“秘密,有时候是一种保命符,有时候也是致命毒药,就看杜女士您怎么想了。”林桂莲笑的端庄,笑的大方。
可是她的话却让杜芯悦犹如身在冰窟,寒意蔓延着四肢。
“你想知道什么。”杜芯悦抬眼看着林桂莲。
一身黑衣,英伦风的帽子,超大墨镜,在灯光的照射下,依然显得贵气无比,而自己,穿着宽大而洗的发白的囚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雪和乔念什么关系?”
杜芯悦沉默。
见杜芯悦不说话,林桂莲也不说话,她不紧不慢的坐在房间里唯一的凳子上,许久才幽幽的开口,“你女儿还有两年,应该很快就能出来了吧?”
终于,杜芯悦动了,她猛地抬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林桂莲笑了,“方才我跟你说过了,秘密,有时候是一种保命符,有时候是催命符。”
....
后半夜的金..城,忽然打雷了,轰隆轰隆的响着,然后哗啦哗啦的下起了倾盆大雨。
一向浅眠的陆佑擎醒了,下意识的看着旁边的乔念,见她没有醒的迹象才稍稍放心了些,他拢了拢被子,抬手将窗头灯的亮度再次调暗了一些。
自从乔念做了噩梦之后,窗头的灯盏会一直亮着。
陆佑擎重新躺回窗上的时候,窗头柜的手机发出了嗡嗡的响声,他翻出手机一看,是简云烯打过来的。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皱了皱眉头,陆佑擎还是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他压低了声音,同时也起身下地,穿上鞋子,走出卧室。
‘卡擦’的声音,乔念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陆佑擎的背影,她低低的叫了一声,“要去哪儿?”
声音有着朦胧的睡意传了过来,让即将关上门的陆佑擎脚步一顿。
“这么晚了,谁啊?”话落,又是一个哈欠的声音。
“云烯喝醉了。”陆佑擎扬起手机,“你先睡,我跟他说几句话就回来。”
简云烯那边听到陆佑擎这么说,就知道乔念被惊醒了,当下乖乖闭嘴,没有发出声音。
乔念看着书籍屏幕上‘简云烯’三个字,再次打了个哈欠,“别聊得太晚了。”
“好。”
见乔念重新闭上眼睛,陆佑擎才把门关上,走到另一头的窗口,“说吧,到底什么事?”
“三哥,杜芯悦死了。”简云烯怕乔念在旁边,故意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