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便毕孚不在,天君也不会多看自己这个庶子一眼,或许从一开始,从他的身份开始,一切都是错的。
所以他注定无法如愿。
回到殿宇中,奇俢独自在书房中大发雷霆。将满桌公文扫得七零八落。
本殿下日日谦恭,在天君面前做小伏低,到头来还是为他做嫁衣!
侍从们跪地大气不敢出,这位殿下不比从前,如今行事越发阴狠,稍有行差踏错,便是责罚加身。
想要本殿下永远屈居人下,侍那蠢材为君,绝无可能!奇俢揉捻着头穴,阴翳的眼垂下来,毫不掩饰的野心呼之欲出。
传令下去,那件事可以办了。奇俢冷声说着。
既然天君从不考虑给他机会,那么他也不会让所有人好过,他得不到的位置,毕孚也别想得到。
就让他搅得这仙界天翻地覆,让这一池水乱起来。
乱中,才好牟利。
白翰年只在白府停留了三日。
他身负要职,不好轻易离开,此番回丹穴山,除去暗中安排一切事情,便是想在做那件事情之前,再见白夫人一面。
清晨,晨曦铺开,朝霞灿烂。昨夜下过一场雨,满池的荷叶被风雨打得歪斜萧瑟,迎着晨风左右欹斜,露水点在满行翠绿间摇晃滴落,漾开层层涟漪。
白翰年整军待发,一身银甲熠熠生辉立于人前,眉宇间是不怒自威的气势。
白夫人送他出行,眉头紧锁着,几番欲言又止。
弟妹,白府一切靠你打点了。白翰年与她相隔几尺之远,人前克己复礼,从来也不唤一句知秋。
白夫人点点头,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二哥一路保重,家中一切有我。
白翰年深深看她一眼,挥手示意云船开动。无数仙兵陆续登上云船,天际拉开沉闷声响。
二哥
白夫人忽然又叫住了他。
白翰年转过身来。
你要做的事情,我不过问,只有一句,再如何,也不可违背良心。白夫人低声,定定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