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人家怎么可能看上你?
但后边这句话区孜没敢说,只是神色鼓励地望着毕孚。
毕孚的脑回路非常人可比,他细细一想,觉得很有道理。求人办事,讨好是应该的,他想让表妹和自己一起为灵鼠找媳妇儿,总得先让表妹高兴。
还是你聪明,我知道怎么做了!毕孚笑出一口白牙。
闻言,区孜欣慰地松了口气。
毕孚所理解的讨好,便是将自己最喜爱的东西,都分享给对方。
于是两日过去,他不是给姜晚晚送各种稀奇古怪的吃食,就是故作各种巧遇,试图与姜晚晚畅聊心扉。
当毕孚捧出一件华丽无比的七彩羽衣,交到姜晚晚手中,讨好的劲儿已经到达了顶峰。
他郑重道:这件羽衣是彩霞织成,软如云纱,母后偶然得了赠与我,说日后我若有了妻子,可以相送。
色泽艳丽的羽衣折射出晃眼的光,几乎要亮瞎姜晚晚的眼。
毕孚的声音认真无比: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妻子,送给表妹也是一样的。
表哥你确定,这是天后给你的?姜晚晚的表情一言难尽,她实在不相信,这种配色,会是天后的审美。
果然,毕孚得意地笑:母后赠给我的时候,羽衣只是单色,我嫌它不够华丽,又命人缝了些彩羽上去。怎么样,够配你吧?
说罢,他又心虚地偷眼看区孜,似乎在无声询问自己有没有说对区孜教他的话。
区孜微微点头,不动声色。
主仆二人的思维岔开八百里,却都紧张地望着姜晚晚。
而姜晚晚叹气都叹累了,右手揽住毕孚的肩膀,直接将他拉到了僻静处。
表哥,我认输,想给你的大宝二宝找媳妇儿是吧,我帮你,但是你不要再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我!
那怎么能叫奇怪。毕孚嘟嘟囔囔,都是我喜欢的东西,是你不懂得欣赏。
行行行,我眼光差行了吧,不跟你争。姜晚晚白他一眼。
僻静角落里,表兄妹两个近挨着低语,声音很小,连站在不远处的区孜都听不清。
只是毕孚眉飞色舞的表情和偶尔爆发出的笑声,惹得路过的侍婢都忍不住瞧几眼。
灵羡刚练鞭完准备回房,路过这处瞧见角落里勾肩搭背的两人,琥珀色的瞳倏忽就沉了沉。
从这个角度看去,姜晚晚鼻梁挺括鼻尖圆巧,唇咧向两侧露出莹白的齿,她的侧脸隽秀且幼态,又兼几分狡黠灵动。
她笑得灿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