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渊叹:你怎么又不吃饭,三天两头饿着,身子哪能受得了?
肖家清贫,寻常吃用都是肖渊去城北做活换报酬来维持,这段日子不太平,城北能找的活计也少,家中灵米已经所剩不多。他有些心疼那碗冷透的粥,捧起来搅开米膜,三两口吞下去。
你们慢慢问吧,我再去给姐姐煮一碗。
肖渊离开,屋中就剩下他们三人。肖茹儿呆坐着一动不动,轻轻拍打着怀中草枕,口中呢喃有声。
她确实算得上是美人,脸盘窄小,下巴尖尖,是绵柔如水的长相。
她的眼下有一颗小小泪痣,身形瘦得惊人,一身衣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腰身仿佛轻轻一折就断。
姜晚晚听她口中呓语是某段音律,枯瘦的手把草枕抱得很近,不免动容。
你在给孩子唱歌吗?姜晚晚小声地问。
肖茹儿置若罔闻,还是呆呆地坐着,眼珠一动不动盯着窗外,仿佛能坐到地老天荒。
姜晚晚走到榻边坐下,尽量压低声音,不吓到肖茹儿:肖姐姐,可以把你的孩子给我看看吗?
说着,姜晚晚试探着伸出手,可她的手还未碰到草枕,就被肖茹儿飞快地用力拍开。
肖茹儿往后缩,紧紧抱着草枕,犹如护崽的母狼,神情警惕。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姜晚晚没料到肖茹儿反应这样大,依旧语气温和: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看看它。
许是她温柔的语气让肖茹儿放松了警惕,只见肖茹儿犹疑片刻,慢慢地放松下来,把草枕往前微微递。
你看,这就是我的孩子,还没有满月呢,是不是玉雪可爱?
姜晚晚假做惊叹,还伸手摸了摸草枕:是啊,长得和肖姐姐很像。
两个女子围着一只草枕头夸了半晌,姜晚晚语气热络又亲近,仿佛天生自带亲和力,不消多时就哄得肖茹儿笑了两次。
灵羡在旁双手抱肩,目光落在姜晚晚身上,揶揄着:你倒是会哄人。
姜晚晚睨他一眼,不做搭理。
肖姐姐,你还记得从前在城主府里的时候吗?她见肖茹儿情绪稳定不少,就开口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