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嘴瘪了瘪嘴,站到了赵尚喜的身后。
明眼人一瞧,也知道赵尚喜这么及时赶到,绝对是来帮张巧嘴的。
“姐夫,你给俺评评理啊, 俺家薛贵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药罐子可还在火上熬着呢,这事,秋家咋说也得给俺一个交代吧,可这事都过去这么些日子,别说交代了,他秋家人都没说拎点儿点心啥的上俺家看看薛贵啊,到现在连屁都不放一个,还是人生父母养的吗?”
秋老太一见赵尚喜来了,暗叫不好,赵尚喜可是向着张巧嘴的。
“村长,俺家祖祖辈辈都是玉泉村的人,俺白桂香啥人大家伙儿也心里有数,俺是那不讲理的人么?”秋老太说到这儿,周围人都有不禁窃笑出声的。
秋老太可不就是那不讲理的人么?
秋老太不理会这些接着说,“薛贵又是啥样人,大家伙儿恐怕也知道,一天净指着大姑娘小媳妇儿的撩骚,您可不能光听张巧嘴一个人儿说啊,您得一碗水端平喽!”
赵尚喜脸色一黯,秋老太这分明是将了他一军。
漫说他根本不会帮助张巧嘴,即便是想帮,让秋老太这么一说,他也不能偏袒了。
张巧嘴自然也听出来这意思,尖着嗓子嚷。
“啥叫一碗水端平?你们家媳妇儿伤了俺家薛贵,你要么掏钱给俺家薛贵治病,要么咱就报官,这还有啥说的?这不是秃子脑袋上长虱子,明摆着吗?”
“那也是小玉的事,关俺秋家啥事?”秋老太翻了翻眼皮,哼了一声。
“咋?小玉是你孙媳妇儿,不是你秋家人还是谁家人去?俺看你瞪眼说瞎话的本事又涨了!”张巧嘴气的差点儿一个倒仰。
秋老太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正是苏钰许给秋老太五十两的字据。
“你睁大眼睛瞅瞅,这是那丫头立的字据,白纸黑字是骗不了人的,她一个月拿出五十两,就能出去自己立门户,俺也按了手印了,反正赔钱别找俺秋家!”
张巧嘴切了一声儿,“慢说那死丫头压根儿就拿不出五十两,就算拿出来不也得一个月后吗?如今这一个月这苏钰也还是你秋家人,别想逃了干系!”
“一个月咋的?等你报了官,排了号,也得个把月了,一个月后都不见得能审上,俺怕啥?”秋老太知道张巧嘴得这么说,心里早就有了谱。
“你个老龟婆子,真以为那小娼妇能给你五十两?她拿啥给你?除非是进了窑子了!反正别的甭咧咧,麻溜儿的掏一百两请大夫,再上门赔礼道歉,这事儿就算罢了,要不然俺就认投了,把你们秋家上下都告到衙门去,让你们吃一辈子牢饭。”
老百姓有几个不怕官的?
更何况秋家这种没根没基的。
秋老太咋呼的猛,要真是来拿人了,第一个尿裤子的就是她这个老龟婆子。
秋老太狠狠的瞪着张巧嘴,今儿这娘们儿算是和她们秋家杠上了。
“想得美!上俺家来发横财了?你家薛贵管不好自个儿的鸟儿,切了活该,留着也是个祸害!”
张巧嘴没想到这秋老太这老不死的,竟然还跟她扛呢。
“不信邪是吧?不信邪你就等着,一会子衙门口的人就过来了!”张巧嘴说着,还不忘看向赵尚喜。
她身后有赵尚喜撑腰,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怕。
“咋样?俺可是讲理的人,你们自个儿选吧!”张巧嘴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