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马又高又壮,黝黑的毛月色下也泛着油亮亮的光泽,一看便是千金难买的良驹。
“回玉姑娘,这马是东家朋友的!”钱顺在苏钰身后热心解答。
“朋友?”
忽然想起昨日那只黑狐狸,也是在第一楼,该不会那黑狐狸和秦子恒是朋友吧?
这玩笑就开大了!
“钱伯……”
“玉姑娘……”
苏钰竟不知和钱掌柜还有如此默契的时候。
此刻两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两人均是一愣,钱顺先开口,“玉姑娘您先说!”
“呃……”
苏钰一下语塞,昨日她拿着鸡毛当令箭出来演的那么一出,钱顺也是看见的,该不会认出她了吧?
“玉姑娘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咳咳……钱伯,有饭么?我饿了!”
钱顺:……
“钱伯?”
“哦,有有,您稍等,我去给您拿!”
钱顺急忙答应着,转身往外走。
三步一回头的看了又看,玉姑娘与昨晚那小公子……
像,真像!
嘭!
压根没注意看路的钱顺一下撞到了门框上。
“钱伯,您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钱顺老脸一红。
“哦哦,没事哈?没事就好,咱们都相安无事最好!”苏钰意有所指。
钱顺也是个明白人,遂跟着点头,“对对,相安无事!相安无事!”
眼看着钱顺急匆匆的往外走去,苏钰断定,这老爷子应该是想到了什么。
不去想太多,如今这第一楼是唯一她可以落脚的地方,总觉得这秦子恒的背景不简单,不知道自己是否赌的对。
虽然惦念秋生,这个时候不能冲动,一旦有闪失,有可能会连累到秋生。
先安全回到玉泉村再说,以后再进城,她换一副模样便是了。
……
秦子恒一脸八卦的盯着对面那个气定神闲,老神在在的墨衣男子半个时辰,也憋笑了半个时辰,就快憋出内伤了。
终于,秦子恒还是忍不住了,话中带笑,“君墨,你退步了,竟然让一个小丫头给整到,作为兄弟,我不介意帮你看看你的伤,听说后背都被你抓破了,甚至延伸到……哈哈哈哈!”
“说够了没?”
“我说,就算是你想让那朱永贵将你断袖的事传出去,也不至于这么卖力演出吧,竟然对一个陌生人丝毫没有防备之心?这哪里是我认识的君墨!”
容玄一记眼刀杀了过来,冷意十足。
秦子恒见多了这样的眼神,早已经免疫,依旧不知死活的问,“你确定那是个姑娘?我可听卫峥说了,明明是个少年,你那方面不会真的……嗯?嗯?嗯?”
一副“不言而喻”的秦子恒歪着头,眼神往下瞄了。
嗖——
秦子恒眸光一聚,向后仰去,那本在容玄手中的茶碗冲着他的面门而来,竟是带着一股劲风。
完美侧身,躲过那股劲风,这才扬手托住茶盏。
“喂,还是不是兄弟?要不是我身手敏捷,这会子脑袋可是要开花了!”
“自找的!”容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