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你真忍心对俺下手啊你,你就是早就憋着想弄死俺是不是?”
张巧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看着自己的丈夫满是失望,却又不愿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终落得这样的下场。
薛贵一脸的为难,看向张巧嘴时的眼神竟然带着一股子深情,“巧嘴,咱俩过了这么多年,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俺咋可能想害你,可你……那事一过,俺想着不怪你,毕竟着咱还有孩子,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还去找赵尚喜,这……这已经不是俺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事了,这是村里人都看见的,俺也包庇不了你,你这样是要让祖宗蒙羞的!”
一句句的大义,说的入情入理。
苏钰冷眼看着薛贵的一张“深情脸”竟是忍不住身上打了个激灵。
这薛贵,竟然这般会演戏。
恐怕元身小玉对薛贵的记忆并不全面,那一次薛贵失控是被张巧嘴下了药,那他实实在在是个怎样的人,苏钰这会子倒有些看不透了。
这样的薛贵,可比赵尚喜阴险的多,以后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村长,别和这娘们儿废话了,俺们都知道你重情重义,可这娘们儿也忒的不要个脸,早死早干净!”
“俺们都看不过去了,这娘们儿不能留,不然让旁的村子听到咱村有这样不要脸的娘们儿,俺们出去脸上都没光!”
“是啊是啊,村长,快行刑吧!”
人们都催促着,就想等着看张巧嘴死在这木驴上。
苏钰好奇的低声问二丫,“薛贵咋成了村长了?”
二丫言道,“是先代管一段,据说咱青山县的县令下了大牢,新县令还没上任,推选新里长的事就也搁下了,更何况咱这玉泉村了,咋也得等上面的人都摆明白了,才能说村长的事儿,不过俺看啊,薛贵叔当村长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官场上,很多都是靠裙带关系,一个县令如何委派,那么县令下面的里长,村长该放什么人就都得斟酌。
多方势力纠葛,真的不是老百姓看的那么简单。
薛贵现在群众呼声虽高,可赵尚喜这么多年经营,也不是吃素的,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只见薛贵抬手捂住了双眼,声音略带哽咽,“行刑!”
“啊——”
随着张巧嘴的一声惨叫,那木驴子被推动起来。
“啊——啊——救命啊,薛贵,你一刀杀了俺吧!”张巧嘴疼的歇斯底里的嚷着。
果然,这机关与苏钰想的一般,木驴推动,那跟小狼牙棒便会穿进张巧嘴的身体,根据轮子的推动,这小狼牙棒反复上下。
这刑法,着实是酷刑。
几杵子下去,已经有血开始顺着木驴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苏钰别过头去,耳边全是张巧嘴的惨叫声。
虽然张巧嘴罪有应得,可这样的刑罚……太残忍了!
“薛贵——啊——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啊——你们撒开俺,快撒开俺!”
侧过头的她,正好看见了已经走下台的薛贵,捂着眼睛,不敢抬头看的悲伤模样。
可那隐含在嘴角的笑容,还是没有逃过苏钰的眼睛。
呵,这薛贵还真的是演技超群。
耳边已经有人在同情薛贵的遭遇了,一句句薛村长“大义灭亲”的言论,恐怕便是薛贵当村长的敲门砖。
张巧嘴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到最后,终于是体力不支,晕死过去。
一桶水照着她的脑袋泼了过去,张巧嘴缓缓睁开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