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瞅着秋满谷哭的伤心,却也不完全信,“是不是跳崖,还得找着人再说!”
“村长,俺能给俺二哥作证,确实是天黑路滑,俺二嫂羞愧的疯跑,根本拦不住,才十足掉下悬崖的!”秋满川言道。
秋满川这么说,并非想帮着这个二哥,只是想到了如若二哥成了杀人犯,那秋家就完了,少了一个顶梁柱不说,秋老太就少了一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在秋家不能再发生了。
薛贵看着跪在地上鼻涕拉下的秋满谷,又看了看苏钰,“小玉姑娘,你看着事该咋办好啊?”
村民们都一时愕然,这村长怎么处理事儿咋还问上小玉了?难道村长也觉得小玉不是个凡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苏钰的身上,尤其秋满川的眼神看过来,根式充满着希冀。
她知道,四叔是想让她帮忙说句话。
秋满谷和王氏两口子没有一个好东西,她本也不想费那个口舌,可看到四叔那略带苍白的脸,苏钰又犹豫了。
最终,开口道,“既然村民们都能作证,那边是王氏自己掉下悬崖的呗,我也不知道咋办啊,我又不是村长,对吧?”
薛贵眼珠子转了转,会意的言道,“是,就是这么回事儿,村民们都看见了,那王氏是自己跌落悬崖的,派人到山脚下找找,这山不算高,兴许能找着尸首啥的,都先散了吧,这一天天的啊,那个谁啊,把那俩人带到土地庙去,听候发落!”
几个人压着那两个还提着裤子的壮汉走了,几个人将秋满谷搀扶到驴车上。
秋满谷呜呜的哭着,停都停不住。
苏钰一直瞅着秋满谷,他却始终没有抬头,也不知真是伤心过度,还是另有隐情。
“二哥,您别哭了,当心身子!”秋满川拍着秋满谷后背,帮他顺气。
秋满谷一直埋着头,哭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倒气儿一般,让人忍不住同情。
苏钰坐在马车后面,脸色冷漠。
她不相信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会有内疚这回事,王氏到底是自己掉下去的,还是秋满谷推下去的,慌乱间谁又说得清楚?
想到这里,不由的转头看向秋满川。
秋满川本来还在安慰二哥,一转头看到苏钰在看他,略显尴尬的将头转到另一边。
四叔这般,苏钰心中有了计较。
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的事最后是这般局面,也不知道下去山涧的人能不能找到王氏,是生是死,总得有个论断,苏钰揉了揉额角,懒得去想,只要李氏没事便好了。
一场闹剧落幕,秋风瑟瑟,冷的有些刮脸,驴车嘎嘎悠悠的回到了秋家。
一直魂不附体的秋老太一见人回来,急忙赶上来,“咋样?人抓住没?”
“娘……”秋满川不知该如何开口。
“出啥事儿了?你二哥这是咋啦?”秋老太看出势态不好,可看着自家人都回来了,又心里松快几分。
“娘!”秋满谷抬起头来,竟是跟个三岁孩子似的,哇一下哭了起来。
“哎呦呦,这是咋了呦,一个大老爷们儿气成这样啊,王翠莲那个挨千刀儿的呦,到底是干了啥不要脸的事了,把俺儿子气成这样啊!”秋老太一边抚着儿子的背一遍破口大骂。
“娘,翠莲没了……翠莲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