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满仓催促道,“赵伯,那您赶紧给看看咋办吧!”
“我这就给老太太施针!”赵伯打开针囊,找准了几个穴位一一扎了下去。
不一会子,秋老太的身体就不再抽搐了。
秋满仓这才松了口气,“哎呀,多亏了您赵伯,要不俺娘可就……”
“医者本分,也是小玉姑娘处理得当,才没酿成大祸,不过……”赵伯抚了抚胡子,摇头言道,“虽说这命是保住了,可免不得要留下遗症啊。”
“啥遗症啊?”秋生问道。
“就得看恢复的如何,轻则嘴歪眼斜,口齿不清,重则伤及头部经脉,可能就识人不清了!”赵伯将实情告知。
“啊?”秋满仓脸色一骇,“这可咋整!”
秋满谷也不吵吵了,秋生也低头不语。
赵伯收拾好了木箱,则言道,“我开几服药,先吃着吧,若真是嘴歪眼斜落下了,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若真是伤到这脑袋,也是命运造化,这都是一股急火,十有八九都得留下遗症的!”
秋满仓一脸凝重,“哎,多谢赵伯。”
苏钰也不禁摇了摇头,这中风即便是再现代,也是与惯性病,癌症并列为威胁人类健康的三大疾病之一,足见治疗的困难性,更何况在这医疗不发达的古代,如若真如赵伯说的,只落个嘴歪眼斜,那真算是命大的了。
赵伯坐下开方子,秋满仓与秋生则把缓过来的秋老太抬到炕上躺好。
“秋生啊,你去跟着赵伯抓药!”
转身,从秋老太的炕柜下头抽出一个木头匣子,背对着所有人打开,取了些碎银子出来,又紧着盖上。
碎银子给了秋生,摆了摆手,“去吧!”
“嗳!”秋生答应,掀开帘子请赵伯出去,自个儿随后跟着。
秋满仓这一举动,被拉着脸坐在门口的秋满谷看了个正着。
除了一些碎银子,还有首饰,且好像还有银票。
秋满谷眼睛都放了光,难道老太太手里还有银票?
苏钰自然看出了秋满谷的神色有异,再加之刚刚秋满仓的举动,便猜测出这老小子又起了贼心了。
她这个公爹虽说人迂腐木纳,可终归算是个忠厚老实,刚刚毫不避讳的拿出老太太的钱匣子,一是着急给老太太看病并未多想,再一个应该也是根本不会相信有人敢对老太太存下的家底起什么坏心眼。
苏钰心中不禁一叹,秋满仓还是太低估了弟弟的野心。
如果刚刚匣子里放的那些纸张真的是银票的话,那么秋满谷肯定会来偷。
一百两银子丢的不明不白,照着秋满谷说的遇到山贼的话,苏钰是根本不信的。
结合着刚刚二丫说的事,恐怕是秋满谷有什么短儿在王阿婆那里攥着,这一百两没准儿已经进了王阿婆的腰包。
这件事倒是好验证,王阿婆十足的赌徒,但凡有了钱,自然是得奔着城里赌坊去的。
一下子若是有了一百两,恐怕等不及的要去赌了。
秋满谷这头花钱堵了王阿婆的口,可自己的亲儿子还得保,就又得想银子的折,如果秋老太刚刚匣子里装的是银票,那么秋满谷不动贼心才怪。
秋满谷眼神忍不住的就往那炕柜下头飘,秋满仓正好一个回头看了正着,也忍不住脑袋里头动了动。
“老二,你看啥呢?”
秋满谷赶紧收了眼光,“俺能看啥?还不是惦记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