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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咋样啊？可别吓俺啊！”
“俺苦啊……俺苦啊……”秋老太嚎着。
秋生站在旁边也帮不上忙，神色矛盾。
一会冷漠，一会担忧，好似在痛苦的挣扎着什么。
秋满仓看着自己老娘如此痛苦，也眼圈发红，一遍遍的喊娘。
突然，秋老太一阵剧烈的咳嗽，卡出了一口浓痰，那浓痰里夹着血，鲜红刺眼。
这一下子，秋满仓脸吓的煞白，秋生也手足无措的不知该怎么好。
“秋生啊，快去喊赵伯！”
秋生这才撒开腿往外跑。
苏钰看着这一幕，也不禁难受。
秋老太再坏，也好歹是条人命，这么痛苦的样子，给人的视觉冲击不是一般的状态。
想起了养父生病时那种心急如焚，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咳嗽住了，哭声也住了。
秋老太吐了那么一口，反倒看似比之刚刚癔症的样子清醒了不少。
虽然嗓子眼还是呼噜呼噜的听不真切，眼睛却清明了几分。
只是这脸……
苏钰这一愣，秋满仓也赶紧看老太太的脸。
这会子秋老太不哭了，五官归了位，便看出这遗症了。
左眼大，右眼小，小的那边整个眼睛垂下去，眼珠子还有点儿斜，半边脸也好似没有了支撑一般垮了下去，捎带着嘴角也往下咧，整个右边脸塌了一般。
一张嘴，顺着嘴角流出口水，秋老太下意识是的去擦，可这手抽了筋似的根本使不上劲儿，急的那整个脸更加歪了起来。
秋满仓看着腌心，五尺高的汉子哭的眼泪鼻涕流满脸。
“娘啊，都赖俺没本事啊！”
秋老太的意识好像恢复了一些，抬了几次手抬不起来，老脸急的直抖。
又试了几次，才有点儿明白了自己怎么回事似的，眼泪刷一下就掉下来了。
“儿啊，儿啊，俺这是咋啦……咋啦？”
秋满仓不忍心说，索性就陪着秋老太一块哭。
苏钰看不下去，直接奔着灶房准备夜饭。
等都忙乎得了，饭菜端上了桌，秋老太还是抹着眼泪，可终归接受了这个事实。
秋满仓端着稀饭，一点儿一点儿的喂着，秋老太嘴歪着，喝一半流一半，看着遭罪。
苏钰则和秋生坐在一块儿闷头吃饭。
秋满仓突然皱着眉头问道，“你二叔呢？”
苏钰这才想起来，是啊，家里缺个人呢。
可见她是多待见秋满谷这个牲口不如的东西。
“下晌出去就没见了。”苏钰答道。
秋满仓一肚子的火，看着老娘这般模样，恨不得把秋满谷打一顿，可这会子连人都没回来，打谁去？
“一会子吃完了，秋生去寻寻！”秋满仓吩咐道。
“嗳！”
秋生闷头答应一声，继续吃饭。
秋满仓又接着说，“小玉啊，你盛了饭给你婆婆端过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