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若是这么说,这木匣子哪里还是面上看到的那点子价值?
老太太的命根子,那值多少银子都是有的了。
“你,你竟然阴我!”秋凤指着苏钰恍然大悟,“你刚刚明明说没有别的债了!”
“我只是说我一直想不起来了,更何况,现在算的,不是债务,本就是秋家的银子啊,只是被你爹拐走了而已!”苏钰理所当然的言道。
薛贵看着苏钰这般,心里不禁郁闷。
这小玉还真是处处不吃亏。
这样的阵势,竟然也能让她轻松化解。
“如今满谷兄弟尸首都没找着,又哪里去找那二百两银子?这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薛贵道。
“甭管怎么着,木匣子里有银子,是爹爹和四叔都知道的事,当初写文书时,奶奶也是给周伯看过的,足可以证明确实有这一笔银子,至于被二叔抢走了以后怎么样了,那我们就不得而知,反正没在我们手上。
这是奶奶的银子,就是秋家的家产,那就得平分,碎银子还有什么肚兜信件我们都不要,我们只要一百两银子。
这是你爹抢走的,父债女还,天经地义。”
秋凤简直无法相信,回来钱没要成,竟然好倒贴出去一百两银子?
这是什么道理?
“就算是我爹拿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远在彭州府学堂里,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知,凭啥让我还债,更何况,当初我爹可是让秋生推下山的,哼,这说不准,银子就是在秋生那里!
你向来跟秋生不清不楚,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两个合起伙来,骗我们秋家银子?大伯,您可别以为她是在帮您,她可不是秋家人!”秋凤挑拨道。
秋满仓也是略微疑惑。
“说来也是,秋生如今还在大牢里压着,你奶在的时候俺不敢说,可如今确实也得说道说道了!”
苏钰无语。
这个秋满仓就是个没主心骨的。
秋凤撺掇两句,立马倒戈。
秋满川则言道,“秋生不是那样的孩子,再说,衙门还没断是咋回事呢,别就赖在秋生身上,更别往小玉身上泼脏水。”
秋凤哼了一声,“四叔,您可别忘了,当初秋望哥是咋死的,这秋生怕是推人推惯了,见财起意了!三叔死的早,秋生早就不把我们当家人了!”
“你少在这儿唯恐天下不乱!”秋满川大喝一声。
秋凤吓了一跳,第一次看到四叔发这么大的火。
“你爹干的丑事,还要往外说吗?那是你奶奶攒了一辈子的银子啊,他说抢走就抢走了,你奶进城看病的钱都没有,不然能这么早就没了吗?”秋满川伤心言道。
苏钰知道,秋满川为了帮她,话里多少说了一些谎。
有没有钱,秋老太的病也都是没得治的。
秋凤一下子处于劣势。
“反正我就要那十三两银子,我爹的那银子,我不要了,总行了吧?”
“呵,秋凤,你脑袋没坏吧?不是你要不要的问题,是你得赔银子的,挺聪明个人,怎么算不开账啊?”苏钰嗤笑。
秋凤咬了咬牙,“想讹我银子?没门!”
苏钰讽笑,“行啊,你不给,咱们就衙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