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贵一张肥脸通红一片,“是……是壮阳散。”
话音一落,容臻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朱大人,你这不过四十年纪,就如此力不从心了?”
“下官……下官惭愧。”朱永贵带着头,脸上挂不住。
容臻好笑道,“想必是朱大人把这东西当做宝贝一般放在床头,让毛贼误认为是什么值钱的物什了,还真是两个笨贼啊!”
朱永贵急忙附和,“是,是,的确是下官疏忽了,竟然在自己的衙门让人算计。”
“也不怪你,朱大人是文官,哪里去懂武艺?被人制住也是正常,下一次可要警醒些了。”容臻好脾气的言道。
朱永贵点头应是,“让三殿下见笑了。”
容臻瞥了一眼顾南星,“你,跟我去大牢看看。”
顾南星放下瓷瓶,点头称是。
朱永贵起身询问,“三殿下,可需要下官陪同?”
“不用!你去处理一下千户长的事,午时斩手的事一过,再做处理,一定要防止不要走漏什么风声。”
“是,下官谨遵三殿下之命。”
……
重刑大牢里,阴暗潮湿。
容臻嫌弃的往里走,似是想到什么,脸上换上了得意的笑容。
顾南星紧随其后,还是一副淡然平静的表情,青白色的长袍一尘不染。
“七弟,好兴致啊!”
牢房里,墙上只有一扇小窗,透进来一束阳光。
容玄坐在简陋的椅子上,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一点儿也看不出是几个时辰后将被斩首的人。
没有理会容臻的话,自顾自的晒着太阳。
看到这样的容玄,容臻不免气闷的牙根痒。
“牢门打开!”
顾南星照着吩咐办事,将牢门打开。
容臻走了进去,一瞧这牢房简陋的只有那么一把椅子,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七弟,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容玄好似这才发现有人来了,“三哥有何见教?”
容臻一笑,翻了翻桌上打开的书卷。
“《东倾记》,看来上次七弟送给我的那本,并非真迹啊。”
容玄勾唇,“三哥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把真迹送给你呢?而且,上一次是借,三哥看完了,还是要归还的。”
容臻被卷了面子,也懒得装了。
“你被跟我端架子了,死到临头了,装这个有意思吗?”
容玄但笑不语。
容臻阴沉的问,“你还是不打算说?”
“说什么?”
“宝藏的秘密!”容臻笃定道。
容玄抬眸,“三哥为何觉得我会知道宝藏的秘密?”
容臻冷哼,“你这么多年装病不出皇宫,却让秦子恒在这里建起一座金莱第一楼,
不就是为了方便你寻求宝藏吗?
御史被刺,别人都以为是父皇特派你过来调查,其实是你主动请愿接这个差事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装病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不装了,要来金莱?
不就是探查到了关于宝藏的秘密吗?你觉得你的一举一动,可以瞒得住我?”
容玄道,“若真如你说的那般,父皇岂不是早就有察觉?难道,三哥的耳目竟然比父皇的还厉害了?倒是我小看了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