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抽时间练练拳击,这可是老张家的根本。以前还只想着米见和双伶,现在凭空又多了个莉莉丝,这身子骨可一天都不能落下。
下午就切换到另一模式,看书、写“发条女孩”。
见张宣一天到晚忙的找不着北,憋了许久的老邓终于忍不住指点江山:
“张宣,你这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是没效率的哦。
没经验就要多出去走走,出多去看看,多出去学学。长长见识总比你瞎忙活好。”
张宣问:“老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老邓扶扶眼镜说:“虽然你去过香江太古城,但那是你之前没实践工作时去的。
现在亲身实践了,带着感悟再去看一看,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一语惊醒梦中,张宣觉得这话在理。
没有真正上手工作,看什么都是雾里看花,走走过场。
只有身陷这个行当中,才能体会其中的百般滋味。
这就是俗话里的外门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张宣点点头:“非常有道理,找时间我再去一趟香江。”
老邓搭话:“去的时候叫上我,我也想过去看看。”
张宣说行。
……
年年岁岁人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时间一个年头一个年头的过,国庆每年都摆在那里,不动不摇。
中大南门。
看到阳永健一下公交车就对着垃圾桶开始呕吐,早有准备的杜双伶连忙走上去帮着轻轻拍背,及时递上水和纸巾。
呕吐一番,咕叽咕叽簌簌口,擦擦嘴,阳永健就问张宣:
“大老远的,你喊我过来干吗?你不知道我晕车厉害么?”
没理会她的小抱怨,张宣围着她转一圈,盯着她的齐屁股羊角辫啧啧啧一阵:
“没什么,我就是想念你这羊角辫了,话说都到屁股上了,走起路来不别扭啊?”
阳永健拿眼瞪他:“你都这么大一作家了,怎么说话做事还没谱,流里流气的,盯着女性屁股看很光荣?”
“……”
张宣听得一窒,好想打人,好想一指头摁死她。
我就稀奇你的羊角辫,怎么就看你屁股了?
就你这屁股!嗐!说句不好听的,脱了裤子也不带多看一眼的。
他算是发现了,知晓自己的大作家身份后,有三个人对自己的态度依旧没变。那就是米见、文慧和眼前这个姑娘。
米见和文慧还好说,人家那是性子使然。
至于这个阳永健同志,那就是纯粹给他添堵了。
两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家见面都是热情寒暄,自己和她每次碰面都是习惯性先斗嘴,不斗不舒服,斗鸡眼似的,都十多年了。
不,两辈子加起来都一百来岁了。
张宣回嘴:“你要是把身上这股子土腥味去掉,我还会为你操心么?”
听到土腥味,跟着一起出来接人的文慧和邹青竹偷偷打量了一番阳永健。
阳永健气得,低头察看一番自身,认真地问张宣:“我哪里有土味了,我怎么没发现?”
张宣咧咧嘴,神气地道:“我哪知道,我就觉得你土。”
阳永健笑笑说:“是啊,我懂了,我没米见漂亮,就是土。”
张宣:“……”
悄悄瞄一眼双伶同志,张宣吓得瞬间不敢吱声了。
他娘的真是怕了,不能再刺激这个羊角辫姑娘了。
杜双伶仿佛没听到似的,挽着阳永健手臂问:“永健,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
阳永健摇头:“我现在胃里一股子油味,倒腾的厉害,得先找个地方坐一坐。”
杜双伶拉着文慧和邹青竹介绍一番,临了说:“那就先回租房吧,你洗个澡漱个口就会好很多。”
“好。”想着等会和大家一起吃饭,自己不漱口不卫生,阳永健答应了。
……
客厅。
邹青竹瞄一眼淋浴间,低声问张宣:“你为什么说人家土?”
张宣瘫在沙发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不是她土不土的问题了,而是我从小说到大,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