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受伤的!皇祖母,我要去看池雨姐姐。”郑以筠想一出是一出,又闹着要去温府看看。
吓得李氏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周砚景一把按住她,不许她再胡闹。
随后,周砚景起身要走,太皇太后留不住他,只能随他去。
周砚景走后,花厅里氛围松快了些,也无人再提温府家事,李氏吊着的心总算放下。
不过温菀瑶又当众丢了脸,如坐针毡。
晚间宴上也不愿意走动说话,总觉得旁人看她的眼神中带着轻视。
李氏也害怕,温池雨跟这些小姐夫人相识多年,若再来个像郑以筠这样的人,她真就吃不消了。
想起温池雨走得那么果决,李氏心里是又恼又气。
恼自己看不清形势,气温池雨不为温国公府着想。
不过还好,太皇太后早早就累了,宴席没吃多久便散了。
李氏提了一天的心,总算能缓缓。
周砚景拒绝了太皇太后让他在宫里留一夜的请求,早早回了景王府。
刚踏进王府,周砚景猛地停下,后面的徐昂刹不住脚,差点绊倒在门框上。
没等他缓过神,就听见周砚景冷漠无情地说:“去省罚司领罚。”
徐昂一惊,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按理说今日主子都在后宫,他和徐立因为忌讳,一直不在主子身边,怎么也不会惹主子不悦啊。
周砚景自然不会为他们解惑,独自走远了。
省罚司里都是景王府养起来的暗卫,徐昂和徐立都是那里出来的。上斩贪官,下杀暴民。其中的刑具繁多,行刑人手段狠辣,让人不寒而栗。
省刑司最高法则便是服从,无条件的服从。
即便徐昂和徐立有多少疑问,也不敢不从,悲壮地转道去省刑司。
钱公公早就在王府里候着了,看徐昂他们没在小主子身边,问了一嘴。
周砚景冷哼一声:“罚去省刑司了。”
钱公公人精一样,猜到事情暴露了,直接跪下:“小主子,是老奴不好,逼着徐昂说的,还望小主子宽恕。”
周砚景是钱公公看着长大的,自然不会为难钱公公,躬身把他扶起来,轻飘飘地说:“那公公还不赶紧去救,晚了就要脱了层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