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都走了,温池雨才缓缓起身,左脚踝处酸胀,她不敢使力。
珍珠和白玉赶紧扶她。
“姑娘,不然还是叫大夫来看看罢,这伤可大可小,耽误了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不了,明日再请大夫。”
她们回来的时候就到了晚膳时刻,温池雨不愿意扰了大家的胃口,不许珍珠去请大夫。
脚上应该是崴了,刚开始没什么感觉,只是隐隐有些疼,现在感觉脚踝处发热发胀,应该是肿起来了。
回到拢溪阁,珍珠小心地将温池雨扶到床榻上,褪去鞋袜,果不其然,左脚踝红肿了一大块。
白玉忙着去打热水,珍珠小心翼翼地揉搓伤处。
“呼。”温池雨痛呼。
珍珠忙停手:“可是手重了,我再轻些。”
“不碍事,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是放缓了手上的动作,想起晚膳时的情景,一向稳重的珍珠都忍不住抱怨:“姑娘脚伤这般重,晚膳时竟无人注意到。”
白玉正好端着热水进来:“别提了,就这样那位新小姐还找姑娘的茬呢,绣个香囊嘛,还要争着抢着,当别人不知道不知道她得宠似的。”
“姑娘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温池雨经过前世的打磨,早已认清自己在温府的处境,失落是有的,但稍稍想些别的便可以掩盖过去。
她此刻心里想的是早些时候,书铺里发生的事情。
“小姐,别等了,我家主子真的走了。”温池雨一直在台阶上站着,管事的于心不忍叫她进来躲雪,“不然姑娘进来,外头冷。”
“那管事可知先生何时会再来?”
“不知。”
闻言,温池雨像被抽了浑身的力气,有些无措地看着管事的。
不过管事的还有事要忙,看她们都进来了,自顾自忙着算账去了。
温池雨就这么站着一侧,几次想开口问什么,却又尽数吞下。
白玉知道姑娘是羞于启齿,替她上前问管事的:“管事,你们主家年几许?”
这问题有些突兀,管事的像是被吓到了,算盘珠子都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