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还有跟我商量的余地?
时卿嗓音生冷,烟气使然,还带着股沉哑。
几乎是被时卿半推进去的,倪喃每每感觉手腕要被人折断的时候,时卿就会松了力道。
他把倪喃按在那张不大的沙发上,然后自己扯了把搁在一旁的椅子,往沙发前的茶几对面一推。两人面对面坐着,对视都像在剑拔弩张。
时卿身上的烟味有些重,方才靠近的时候甚至呛人。下意识的,倪喃皱了皱眉。
那瞬间的不适被时卿捕捉到,他伸手抵着垃圾桶掐灭了烟头。茶几矮得多,时卿微微倾身,小臂搭在膝盖上,手腕自然回落。
吃吧。
所以现在这一出又是打哪儿来,倪喃摸不清时卿的意思,只觉得现在的气氛诡异难忍。
心口涩得厉害,隐隐夹杂着些怒气,或许是为时卿一而再再而三的低头感到不值。
倪喃盯着他,目光没什么温度,这是干什么。
闻声,时卿没什么反应。顿了下,平静地撕开包装袋,把里面的盒子一份份拿出来摆到桌子上,一会儿就凉了。
对倪喃的话置若罔闻,东风过耳。
倪喃的手指紧紧按着沙发边缘,提高了些音量,时卿,你是不是有病啊。
拿着餐具的手一顿,时卿用指腹将筷子扣在桌面上,抬起眼看她,眸色深沉,知道我有病还和我在这儿瞎扯什么,再不吃给你灌也灌进去。
有病回家治,别来我这儿发疯。倪喃回声过去,丝毫不服软。
时卿哼笑了声,脸上尽是冷然和讽意,可以,倒是有个办法让我不来这儿。
什么?
跟我走。时卿平淡地道出几个字,回茵北路住。
这话云淡风轻,似是给了倪喃一个唯一的选择。倪喃愣了下,心间繁杂似团解不开的麻绳,她压下情绪,语调平稳至极,你神经还真是抽得厉害。
我克制过了倪喃。时卿嗓音深重,眼神锐利带着警告,似能削层她的皮下来,所以,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了。
不然哪天我抽疯抽严重了,就算你不想跟我走,我也可能会真的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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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时卿都没能放过倪喃。
就像是蹲守好了,专门挑着倪喃出门倒垃圾买生活用品的时候跟上来。有时他来不及拉门,就被倪喃关在门外,也不走,一待就是一整晚。
不是早晨就是晚上,总归是有他能进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