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栋楼的公寓,也不过就是上下楼的工夫。
许平忧渐渐放松下来,可手脚却越发无力。也是了,几个月不见,她又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神仙,见到心上人,总也有要将他睡/了的念头,哪怕不睡,也要好好呆在一块儿你侬我侬一番。只不过这个地点实在是挑得意料之外,一时间还需要适应。
秋天温度不再有七八月份的时候那么高,可她依旧开始不断地流汗,甚至眼角发红,隐隐要流泪,皮肤也像夏天时经由太阳直晒,渐渐变得红一块儿白一块儿。只是没想到,费行云不仅不允许她流泪,还很刻薄地不准她咬住唇瓣,强迫要她出声,非常不讲理的霸道。
他的声音很好听,唱歌时高音明亮轻松,低音又会沉沉发磁,音域很广,业内都说是老天爷赏饭吃,要他简直在音乐这件事上无所不能。
密闭的空间内,回声会将所有的感官不断放大。何况再大的空间,站了重叠的人影也不算大,赏饭吃的嗓音化作低哑的呼吸和笑。他的方式这回与之前都不一样,气息从下往上,先耗费一些时间,别出心裁地将她压榨过了,再跟随自己的本心撒起野。
后背是凉,皮肤紧压处是热,冰火两重天。许平忧被压榨过后无力地抵着墙,找不到别的东西,只能像溺水的人凭本能缠住仅有的求生可能。她凑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腿脚没有力气,他就让她不用再站着。许平忧最懂三天不练手生的道理,但十几年的经验训练潜移默化,一旦她愿意面对人的需求,感受其中的畅快,这些便成了她随心配合的基础。视线中,头顶的灯一摇一晃,她意识到某处的舒服,试图跟他交涉双方得益的合理处,却被人抓准走神的时机,神魂跟随节/奏飞散。甚至于透明反光的玻璃,还刚好足够提一些问题。
……
那朵花最后跟着他们进了卧室。
费行云抱的人,过程中两人份的汗水交杂在一块儿,倒下就将床铺换了个颜色。
许平忧有些受不住,才有个要撑起身的意图,也被人横亘着单手强硬地拖了回去。
费行云将花重新别在她的耳根。一瓣、两瓣……花朵俱散,渐渐只剩最后两瓣还在坚持着。他低低地喘气,变着花样喊她,忽然用低哑的声音给她上起生/理课。许平忧没力气去捂他的嘴,只能借力用别的办法试图阻止,却遂了他的心意,更过分地跟她科普起其中道理,并加以实践。
……
许平忧头一回不想当一个好学生。
倒不是她没有求知欲,只是这个求知欲暂时被其他的情绪压过。费行云将人压榨得发颤发抖,什么好,什么不好,通通都要按照他的好来。
花瓣碎了一床。她觉得自己身上也染了玫瑰味儿,被人严严实实地扣在怀里,抵着他的肩膀出神,奇怪的是累是累,人却没有睡意。
既然如此,就该时隔好几个月,好好地诉衷肠。
天光还没有彻底放亮。
费行云的房间和预想中的差不多,灰黑主色,还有点骚/包的紫,同他隔壁的工作间差不多。
许平忧迷迷糊糊地出声,原本不是什么计较的性格,这会儿也要跟他计较。什么网上她同他高中的传言,同学的推测,大众的看法,谁有没有真的喜欢谁。
费行云亲她的手指,很有耐心地认错,“是我心怀不轨,拐带了小许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