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要是想听也可以……”
他亲上来,野蛮的本性暴露,根本不要她的反驳,将一切有可能的挣扎否认全部变作呜咽,只剩暧昧的水声与喘/息。
……
许平忧的手掌贴住他的后背,整个人几乎被烫得化作水雾。手指不是自己的,腰肢不是自己的,甚至连思绪都不是自己的,只能抬手摸到他扎起来的一小簇头发。
怎么一点也不扎人。
她懵懵懂懂地想着,隔着一层水汽看他,轻声嗫嚅出声,并不放弃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好热。”
“这么娇气。”说话的人内容正经,嗓音却哑透了笑她。
他的皮肤很白,偏冷,身上也一样。
许平忧几乎全凭直觉呼吸着,此刻的发晕发闷不再是出于酒精作祟,全换成了一个人。
他们在沙发处拥吻得缠绵,直到她分毫力气不剩,视线一晃,身下一轻,目光所及的空间又换了个彻彻底底。许平忧跌落在软绵绵的床垫,抬头只能看到他的笑,感觉到铺天盖地压过来的热气。
费行云这次不打算再放过她。
太阳穴突突地跳,她的直觉隐隐地得出一个结论,又要她主动注意到他的眼尾——微微泛红泛潮,什么都写在眼睛里。漫不经心没有,轻轻松松也没有,眼神同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不同。
真神奇,她都快被热气逼得呼吸不过来了,没有一处属于自己,却竟然还能觉得他像在用眼神求爱。
这种错觉要她拿出最后一点清明的记忆。
“费……费行云……”她颤抖地叫他的名字。
“床头、床头柜的抽屉……”
许平忧的脸红得滴血,断断续续地出声,稍顿一秒,又被狠狠地亲过来。
费行云抓重点的能力一向出众,此时也不例外,沉沉地喘息,笑着逼问,“什么时候准备的?”
许平忧不肯再答话。
她不说话,他也有千种万种办法。他咬在她的肩头,胸口起伏,要她帮忙试一试是否合适,不合适再用他自行带来的云云……许平忧光是听内容就快蒸发殆尽,咬住唇瓣,打定主意什么也不说,老老实实依言做事。但这种时候,老实反而成了受欺负的理由。
身体的某处化成云雾。
“我很早就想这样做了,”费行云将她当成一团雪,揉捏把玩,还要阐述说明心路历程,声音又润又低,沙沙的哑,“要不是看某人太可怜……”
可怜吗?她不知道。但至少此时此刻,她的‘可怜’分明是由于不留情面的罪魁祸首。
“别、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