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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忧对那个女人的脸记忆深刻,对对方的行事作风更深刻。
女人穿着一条连衣裙,比之前那一次见面痩了不少,脸色不怎么好,拿着手机似乎正跟什么人通着话。
许平忧远远地看着她下出租车,进小区门,抓着书包带,几乎是第一时间生出一种预感。
一种事情马上就会迎来了结的预感。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李姿玉就一通电话将所有能叫的长辈叫到了家里,许凡波点了一根烟,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抽,神色颓败。心中有鬼的人,总是没那么坦荡的。李姿玉没有道理的时候尚且能将话说得七分道理,占据上风的此刻,几乎是快意出声了。
不过出声之前,还记得让许平忧抱着许冉冉进她房间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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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爸妈你们是好心好意,也知道您二位这些年对我一直照顾忍让,所以之前我才愿意将事情先压下去。”
“不过他当时是亲口做的保证,要和那个女人断绝来往和关系,过年的时候也由大家见证过了,是谁食言显而易见。我也没那么多的诉求,只求按照原来最开始说好的,平稳结束关系,每个月给该给孩子的,更多的我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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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我一定要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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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断断续续,偶尔有一两句特别大声,内容便十分清楚。
许平忧抱着妹妹,隔着墙听见了也当没听见,继续念着童话故事。
“姐姐,他们在说什么呀?”
许冉冉眨巴着一双眼睛,虽然年纪小,却也感觉得到家里气氛不对,听得懂自己的名字,因此有些害怕地抓紧她的袖口,往她怀中缩了缩。
她略作沉吟,揉了揉许冉冉的头发,声音放得更柔,“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很快就会结束的。”
“别怕。”
她抱住许冉冉的背,感觉得出小姑娘的依赖和不安,想起一些过往,半晌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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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是在六月,事情结局也是在六月。
最后的机会没有把握住,局外人想做努力显然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