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多夹了一张白纸,大约是供他们在长时间的录制中随便写写画画,充做草稿用。
豆豆站在摄像头外,捧着装着枸杞的水杯,垫脚朝她挥挥手。
许平忧笑眯眯地对她点完头,垂眼敛目,无所事事,用圆珠笔画起一只小狗。
大体是杜宾的幼年期,黑橘色,垂耳,豆豆眉……
节目开始录制,画也差不多完成,被她眼睛不眨,利落地压进答题页下。
“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欢迎在星期五的夜晚来到我们的《与恋第二次接触》,那么在节目录制之前呢,请容许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一期的到场嘉宾们……”
许平忧一向佩服主持人们的优秀口条。
一长串的赞助商,一长串的歌手演员名,有条不紊,分门别类,时间卡准,全按流程。
她对着镜头,习惯性地笑着挥手,比刚刚要矜持内敛许多。
“哈喽,大家好,我是演员许平忧。”
网络上,曾经有营销号借着所谓的‘明星名字大盘点’,说她名字起的虽然不错,但总感觉失了些积极的生活态度。毕竟,人的一辈子要是能平息掉所有忧愁,固然是好事,但这明显就是建立在默认本人会遇见忧愁的前提下做出的祈愿,多不好,不吉利!
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她的对面,状态松散,抬头便可看见。直到主持人说完话,才有了一点正儿八经要录制节目的状态。
他对着镜头,既不过分随意,也不紧张严肃,轻松又自在。与刚才在电梯里差不多,微微扬眉,颔首。
“费行云。”
轮廓冷峻,眉骨和鼻梁很高,混血天生的优势。
唯独眼睛是亚洲人的内双,这样的样貌,上镜几乎是无往不利——或者,直接用一些人简单评价他的,简直是天生的多情苗子,看谁一眼都仿佛风月流转,隔着屏幕,似笑非笑,看得人心口发痒。
许平忧的手指摩挲着第一页纸,摸到一点刚刚圆珠笔绘制出的、小狗状的划痕。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啦,带着忧忧和麦哥跟大家问好=3=
-预收-
《少年执着病》
二十岁那一年,罗宛昭自称得病了。
一种名叫唯爱十八岁的病症。
罗宛昭痛心疾首,“我可惜男人这种生物不能永远十八岁。”
“这样他们就永远不会脱发发福变油腻,穿着白T,骑着单车老老实实当春天的组成部分了。”
……
罗宛昭说这话时,二十九岁的男人正巧时隔许久来她家做客。衬衫西裤,青竹似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