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姜可望趴在阳台的栏杆上,静了一会儿,裴郁过来找她。
“米拉说你了?”锁骨那里痒痒的,是他垂头搭在了她的肩膀。
她说:“也不算。”然后,转过身,踮脚抱住了他的脖子。
后脑勺被揉了揉,他跟她说:“刚才王特助来了电话,爸爸现在每天都过得不错,之前记忆有点错乱,已经好转了很多。”
“爸爸?”姜可望的脚慢慢放下去,跟他恢复了身高差。
他那句“爸爸”,说得格外自然,原来他们已经结了婚,对彼此的一切都会共同拥有。
“王特助跟疗养院一直保持着联系,有什么动向,都会报告。”裴郁说,“你想知道爸爸的情况,可以问他,不想知道的话,那以后还是交给我。”
虽然她不曾向他说起过自己和姜建国之间的事,但他好像完全能理解,她对父亲的态度。
无法原谅,不想面对,却也做不到完全割舍。
岛上的空气很好,姜可望感冒初愈,原本还会偶尔有一点轻微鼻塞的症状,到了这岛上,一下子就好透了。
她很少有这么主动地吻过裴郁,吻了很久,他只是微微惊讶了几秒,便反手抱住了她。她的手滑下去,抓住了他的领带,刚要往下拉扯,就被他一把抱起来,走进了房间。
姜可望再要碰他的衣扣,他的脑袋垂下去,一口就含住了她的手指,在嘴里叼着。
眼睛盯着她,舌头卷着她,来回地舔,勾起了她的戒指,又推回去。她的脸因为他这个暗示性满满的动作,烧得可怕。还没反应过来,天盘地旋,脑袋就挨上了枕头,他放过她的手指,去攫取她的唇。
酣畅淋漓用来形容这场欢愉都不过分,等姜可望找回一丝神志,已经入了夜,透过薄纱窗帘,能看见外面点起了温黄的灯火,泛着一圈圈柔软的光晕。
裴郁下了床,走了几步,脚踢到一团东西,那是她被扔在地上的连衣裙,他弯腰捡起来,一时站着没动。姜可望朝他手里送去一瞥,那布料突兀着一截毛边,刚才他脱得有点急,把它撕脱了线。
她收回目光,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着。不一会儿,他过来掀开了被子,帮她清理身体。
她的身体很疲惫,脑海里一片平静,任由他摆弄着,他躺下来,把她抱进怀里。
他声音是餍足后的淡淡欢喜:“本来还想带你出去走走的。”
不该选择做艺人这条路的,对他们而言,连一起散步都是种很奢侈的事情。
姜可望趴在他身上,无声地笑,眼睛半阖着。
很久以后,她抬起眼皮,问他:“当时我跟你提分手,你不生我的气吗?”
“怎么说起这个?”裴郁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