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还喝吗。”
越初摇头,这副什么事都憋心里但又做不到让人看不出来的模样倒一点也看不出是个活了三千年的人,就分明还是个二十岁的孩子。
“你的刀呢。”越初问他。
祁宴垂着眸子想了下,“在的,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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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的刀法是越溪信手把手教出来的,一招一式,都像极了他师父。
月色下,师徒两人用着相同的刀法,刀尖一齐指向对方。
祁宴自然是不敢贸然进攻的,他并不知道越初身子恢复到了那一步。
但越初并不多想,是他先起招的,招招冲着祁宴命门。
祁宴只守不攻,他知道他师父也不过就是发泄情绪来的,又不是来检查功课,陪他尽了兴就是。
养儿一百年,常忧九十九。
越溪信就是死的那年,也还在愁祁宴这副样子以后该怎么办。没想着今日再试,那孩子倒是连自己都觉着自叹弗如了。
越初自然是开心的,当年他等的不过也就是他能独当一面的这一刻。
“攻过来。”越初与他说着。
祁宴顺着他的意,转守为攻,虽不像他师父那样直取命门,却也刀刀指着的都是越初要害与缺处。
他实在太熟悉他师父了,越溪信不在后他认真钻研了他师父每一招每一式,如何自处,如何应付这些都在脑海里演练过不知多少遍。
这副身子越初还并非多适应,就算已经是最好的万生相了,与他而言总不如自己原装的身子,这会儿还是觉着迟滞。
就算如此,两人依旧有来有回。
祁宴也渐渐放开了胆子,不再拘束着,也试着挑衅起他师父来。
三千年了,祁宴一日不曾倦怠过,等的就是能和他师父再较量这一天。
他也要他师父知道,自己没那么不堪,也能让他引以为傲。
只是他不明白他师父从未在心里否定过他,便是雪渺那样子没什么用的越溪信都真的觉着骄傲,更何况是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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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凶啊…我师父好厉害啊!”沈赤扒着窗子,脸都贴在了玻璃上。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场面,刀光剑影之中,是自己尚且堪不破的境界。
对于言语更是。
他都在想自己三千后应该也不会像他们这样的。见识到了自己达不到的境界,他才更加笃定了心思,他也想像他们一样。
“你小时候没习过武?”言语问着沈赤。
沈赤听闻摇摇头,“只学过一点,天界虽然至今以武为尊,但已经很少有人打架了,天道也不许,学不学都也两可的。不过我是我们全家放烟花最厉害的,我祖奶奶说只有我最像她了!”
他还挺得意,对于他而言烟花放的好就是了不起的事,“我师父还不会放烟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