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闲璋:“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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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宋衷家废弃大楼天台。
“当时在崖边是我推你下去的,不是言语。”断指的男人在背后注视着他。
“啊,是吗。”池怀寄像是想起了当时坠崖的事,“无所谓了,也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季何生和你一样,也是在这里坐了好久。”
池怀寄点点头,他似乎能理解季何生那时的滋味。他将手机放在一侧,又将颈子上那存着季何生灵力取下攥进手里,转过头去看向对方,
“既是已经推了我一次,能再推我一次吗。”
“下不了决心就回去吧。”男人难得说出些劝慰人的话,毕竟他答应了言声彻留池怀寄一命,也算是人生里唯一一次帮人帮到底了。
池怀寄却摇头,“无所谓了。”
男人有些不懂,明明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就算没过去,也都会过去的,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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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衷靠在床上刷着综艺,偏头看向窗外一时不耐烦,“都说了不要把我家当死亡圣——”
她才说着却一瞬间收了全部笑意,赤着脚慌张跑到落地窗前,口中喃喃着,“…池怀寄,池怀寄…”
宋衷连跑带摔着上了天台,就见着男人站在天台边上,手中拿着池怀寄的玻璃瓶。
池怀寄的灵力点点散在了空中,自地面一路散到了此处。他伸手拈下一缕,一同放进了玻璃瓶中。
“你推下去的?是不是你推他下去的!你们就不能放过他吗!”宋衷怒目上前,一把推向了他,“你知不知道你师父——”
男人不应答,只是将手中的玻璃瓶递给宋衷,“他只留下了这个,让我转交给你们。”
宋衷赤红着眼睛,一下一下捶打着眼前的男人,口中也带了哭腔,“为什么…为什么啊!明明都过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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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儿坐了许久。”
“他说要你们别自责,若说原因,不过是下雨天,走路时绊了下。”
第62章白泽。
宋衷:“嗯…就先这样。他睡了吗…还是明日醒了再告诉他吧…”
应九:“明日再说?他不得在家里发了癫狂。明你再来就等着给我们收尸吧。”
宋衷此时只敢将消息告知祁宴,反倒使得家里人踌躇起来。越初才回了屋里换衣裳,正准备出门去找池怀寄,却不想宋衷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应九:“咱俩谁去说。咱俩谁去送死。”
祁宴轻抿着嘴,他虽是同池怀寄交际不多,却也相处了些时日,说不上太过伤悲,心下却也不自在。只是这边都还来不及难过,都得先惦记着他师父别再发了疯。
应九:“家里可不止你师父,言语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