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羌手腕一压,摁住了沈听澜的后脑勺,顺势在对方凑近的下巴上咬了一口:“沈先生就不能给我留点挂窗帘的力气?毕竟我晚上还得请你吃饭。”
沈听澜在他嘴唇上亲了亲,“这点要看你。”
“哦?”
“因为你总是会让我丧失自制力。”
蔚羌噗地笑了,眼角一夹,道:“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我怎么不知道沈先生自制力这么差。”
沈听澜说:“那要看对谁而言。”
蔚羌眼珠一转,乖乖地躺好,张开手臂边笑着边展示起身上的衣服:“你知道吗?这运动服还是我大学时候买的。”
沈听澜评价道:“的确是很青春的款式。”
蔚羌笑得像个狐狸:“那我现在这样像不像学校里的学生?”
沈听澜露出复杂表情,呼吸慢了半拍,好一会儿才吐出一个字:“像。”
蔚羌哪会不知道自己离校三年早就挥发掉了学生气,他也听出了沈听澜语气中夹带的一点无奈,但往往人就是这么矛盾,想让自己能轻松一点少吃点苦,又想要看对方为自己心乱的模样。
他小声说:“好可惜,我上学的时候没遇到你。”
沈听澜抵住他的额头:“不会,现在刚好。”
“我觉得你挺按部就班的。如果没遇到我,是不是家里人让你结婚你也就结了?”
沈听澜问:“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你在我妈嘴里可是‘别人家的孩子’,说你从没让父母操过心,我就不同了,一提这事她就得说我一通。”说到后面蔚羌还骄傲起来了,用嬉笑表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不过你现在也不是‘别人家的孩子’了,是我的沈先生了。”
“也许在别人眼中是你所说的那样,我走的路都是家里人安排好的。”沈听澜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声音哑了,“但或许无数个定数堆积,才能有遇见变数的机会。”
踏上了这条有蔚羌的路,怕是他那个善于规划的父亲用多少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蔚羌舒展了一下身体,重新搂上他的脖子,“我想接吻了,沈先生。”
这句话等同于邀请,唇舌的相撞只是一个开关,像放出洪水猛兽的按钮,一旦按下就只能随着水浪摇曳前行。
蔚羌身上还残留着前几日没能完全消退的酸涩感,他和沈听澜在这种事上仿佛天生合拍,热恋让他们这两天难以自持,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擦枪走火。
箭已上弦,气氛暧昧到顶时,他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声音。
……有人在开房门的锁!
沈听澜比他反应更快,也不管地上那件强行被套上学生装噱头的运动服是否沾了灰,直接把愣在沙发上的人卷起来带进卧室掩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