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欲干巴巴地解释:“……太慌了没顾得上。”
他要是早看到这条消息就不会跑去泛音了,也就不会被傅予和那个中年男人看到用羽绒服蒙脸的尴尬场景。
他忽然有点不甘心,还带着点恃宠而骄的不讲理:“你下车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下车的时候……”傅深眸光温存,故意使坏,“我倒是不介意当着小池的面哄你,就是我哄完了,回头你还能好好面对他吗?”
沈欲倏忽红脸,瞬间不吱声了——
谢谢傅深,他不能。
122.
弟弟要出去旅游,把猫托付给本就和它相熟的亲姐姐照顾,这事情听上去特别靠谱,完全没有隐患。以致于沈欲这么做的时候压根都没想过这事竟会牵扯出问题,叫沈心宴担忧到夜不能寐,算着日子等他回来。好不容易等到了,更是连一晚上都拖不得,当天傍晚就命令他马上过去。
沈心宴难得这么强硬,电话里也不肯说是什么事。推开宿舍门的时候沈欲还有点紧张:“姐姐?”
回应他的是一份摊在茶几上的检验报告单,和沈心宴强忍着担忧和怒气的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沈欲站在茶几边,只往报告单上扫一眼就惊出了满身冷汗——傅深在包养他前曾对他提过一个要求,是他需要在小池的陪同下去做一次检查,以确保他身体健康,没有某些私生活混乱时容易染上的疾病,而面前这份单子就是当初的报告单原件。还有一份复印件,被小池拿走了,应该在傅深那里,不知道有没有扔。
这些单子沈心宴是怎么找到的?
他当时为什么没有扔?
他放在哪里了?
“沈欲,告诉我,怎么回事。”是沈心宴在说话。
沈心宴喊他沈欲,她只在真正动怒的时候才这么喊他。
沈欲机械地收回视线,又机械地看向沈心宴,动了动唇道:“我……”
我什么?要怎么解释?
他突然头脑发懵,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姐弟俩就那样僵持良久,最后是姐姐先开口说话:“手上的表是哪来的?”
沈欲掐着掌心强撑:“朋友送的……”
“好,朋友送的,”沈心宴说,“那我的医药费是跟谁借的?借了多少?欠条呢?”
三秒、五秒、八秒,时间滴答滴答地慢慢走了将近十秒。沈欲这次用力到快把掌心掐破也答不上来了。
忽然,就在某一秒,沈心宴眼神绝望,声音开始有点抖了:“阿欲,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做这些检查。我的医药费是哪来的。你有没有委屈自己来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