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溜进浴室洗了个澡,还用了水果味的漱口水,喷了香水。做完这一切,他才蹑手蹑脚地推开祝昱臣的房门,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羞涩,余白没一会儿便通体燥热,整个被子都被捂暖了。
等着等着,脑海里莫名闪过一个词——暖被窝的小丫鬟。
余白猛地打了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现在已经快九点了,祝昱臣还没回来,余白揉了一把细软的头发,有些着急了。
他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准备给祝昱臣发消息。
可刚点开微信,一个好友申请就跳了出来。
余白疑惑地点了通过,那边很快发来消息——嗨,我是纪子濯。
又是那个神经病。
余白低低咒骂一声,立马想要把纪子濯删掉。
但纪子濯似有预料,在余白删除之前,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是一张图片,却直接让余白愣在了原地,摁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禁不住地颤抖起来。
照片是从纪子濯的视角拍的,对面人只露出一只放在餐桌上的手腕,和手腕上那款独一无二的昂贵腕表。
腕表余白可以不认识,但那只手余白记得很清楚——他记得祝昱臣是怎么用这只手两次捂住他的眼睛,和他做那些事情的。
不是说在开会吗?
不是说要等他回来吗?
真是可笑。
余白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住没把手机扔下床去。
手里的手机再度震了震,纪子濯给余白发来了一条定位信息,并且说:来找我,我就告诉你关于我和祝昱臣以前的事,不然你就在家里乖乖等着吧。
乖乖等着?
余白冷哼一声,迅速从祝昱臣床上爬了起来,没来得及换衣服,只是披了一件长外套,戴上口罩出门了。
纪子濯的定位信息在《海边狂想曲》拍摄地附近的一个西餐厅。
那片海滩距离祝昱臣的公寓不近,余白出门后招了一辆网约车。
坐在网约车的后座上,余白的心情并不明媚,脑海里一直闪现出纪子濯发给他的那张照片,以及叶嫂转达祝昱臣让他等他回家的话。
网约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身体矮胖,但脸颊两侧的肉却凹陷进去,长相有些不善。
从余白上车开始,他便一直透过后视镜观察他的一举一动,那目光灼热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了。
多年当明星对付私生饭的经验,让余白很快敏锐地察觉到司机的不对劲。
他从刚刚的烦乱中回过神,不动声色地反观察了司机一会儿。然后他便发现这个司机的副驾驶上放着一把十分锋利的管制刀具,以及不知什么用途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