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其实很多话,赵承安夹杂在训练中说过很多次,有时候是劝诫,有时候是警示,有时候夹杂着并不好听的话,最开始他们听着心头不舒服,时间久了才明白那是他真的为他们好。
赵承安训练他们有多认真,他们自己的感触最深,就连队伍里实力末端一些的人,赵承安也从来没有厌弃嫌恶,在他手中,他们都长足了进步,毫不夸张的说,没有赵承安,就没有今天的他们,也没有面对明日的底气。
赵承安是真的在教他们如何生存。
队伍里有人微微红了眼眶,他们中的人基本都是挣扎在最底层的平头百姓,这乱世命贱,可眼前的人在乎他们的一条贱命!
赵承安也有些许的不舍,他明白,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这是他入伍三年来,最最深刻的认知。只希望,今日的分别,他日这些人,都能在战场上活下去!
那才是对他,对这段时光,对好的报答。
今天是最后一次训练,明天大家就要跟随队伍,前往新的营地。赵承安看气氛着实有些沉,想了想,索性推翻了之前最后一日的计划。
我也知道你们素日来对我意见颇大,不如这样。他朝他们冷笑了一下,我给你们一个找我报仇雪恨的机会。
你们今天可以选七个人出来,像我发出挑战,随你们想比什么都行。
怎么样,想不想报仇?
赵承安笑的特别欠儿,那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们就是再来十个人也neng不死我的劲儿,一下就冲散了离别的伤感!
好!队伍中响应者甚,到处都是生怕他后悔的应好声。
他们感激归感激,但是长久以来被死去活来的操练,现在又这么好的报仇的机会,绝壁不能放过!
就是不能赢也不能怂的。
队伍里很快选出了7个人,是他们列队中实力公认的,最好的几人。
好啊,你们!赵承安哼哼了一下,随后更加嚣张的狞笑着,就让本校官好好教教你们怎么做人,看看什么叫实力!
这一下更是捅了马蜂窝,一下子群情激奋,各个都恨不得直接上场。
第一项是由队伍中沈青山和他比射箭,沈青山以前是猎手,一家子靠打猎为生,从小就摸弓射箭,是对立各项训练都拔尖的,更是队里射箭第一人。
被这边的队伍吸引了眼球,不少相好的校官和队伍因着是最后一日,明天便要分别,索性也不训练了,跟着蹭热闹看。
其中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尖儿的酒子任,和江城为首,呼啦啦的大队人马,将靶场围了个严实。
安子那时候骑射最差了。酒子任嘿嘿笑着,跟江城嘀咕着小声拆台,要是他输给新兵了,怕是比当初射兔子还难受吧。
江城看着被簇拥着的,越发挺拔的赵承安,老神在在的一笑,怎么,要不要打赌?
赌啥?
那就...赌谁是大干爹,谁是小干爹。
我不。酒子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看江城的态度就知道赢面不大,他可是年长的,给宁邦喊小干爹,他又不傻。
江城失望了一米米,不过还是点点头道,经过那次兔子,承安可是下过苦功夫的,如今骑射功夫绝不会差。
别说我欺负你,你先来,八十步六箭,我一百一十步六箭,中红心多者胜,如何。赵承安抓着弓把,一手提着箭袋朝沈青山问道。
好。沈青山是个沉稳的,知道赵承安这么说,不是故意显摆也不是折辱他,痛快的应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并排而立,再他们身前百米处,是一前一后的两个点了红心的草靶。
几乎是一起空手拉了拉弦,适应了一下力道,和手感,随后赵承安率先从身后的箭囊抽出一支箭来。
搭弓引弦,动作一气呵成,赵承安微抬着下颌,微叩了一只眼,随后果断的松手!
他并未看自己射出去的箭,动作不停的从箭袋中又掏出一根,再一次搭弓...这一次似乎连瞄准都没有,在众人眼中,似乎是满弓的瞬间,箭便激射而出。
于此同时,第一支箭咄的一声正正的插在草靶上,甚至溅出了星点草沫,可见他速度之快,又力道之大!
一箭接着一箭,没有过分的花哨,赵承安一口气将六支箭射出,放下弓也没看草靶,第一时间看向一旁。
沈青山的射箭功夫确实很好,多年的打猎生涯,让他对于弓箭有种天然的熟悉感,他射的不快,动作平平,速度稳稳当当的,却也是六支箭,箭箭皆中靶心!
好!赵承安带头喝了一声,声音中满是愉悦。
围观的人也都是一阵欢呼。
在新兵中,六十六步四射二中,已经是入门,如今赵承安和沈青山这样的实力,他们确实艳羡又佩服。
可,那这一局怎么算?两人都六箭皆中靶心,可是赵承安毕竟是百十步...
算平局!赵承安大手一挥,他用力拍了拍沈青山的肩膀,毫不避讳的竖起了大拇指,你这一手弓射,真不错!神射手!
沈青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校官射的才好!
他是猎人,最重要的就是一双洞察的好眼,赵承安的膂力绝对在他之上,仔细看,就能发现,赵承安的靶子上,六支箭几乎紧紧簇在一起,且箭箭透靶。
赵承安没说话,笑了笑,鼓励的压了压他的肩膀,随后朝人又道,第二项咱们比什么?
第一场平局,沈青山给他们开了个好头,另外的六人摩拳擦掌的,都想跟赵承安对战,哪怕平手呢?就是输了也不怕,要是能侥幸饶下一二,也算是在校官身上找补找补他们之前被他花式虐的郁闷。
第二场是长木仓,赵承安听他说,就是一乐。
真是阎王门前闹小鬼儿,上找着作死啊。
要说赵承安坚持几年的苦练,不论是骑射还是刀剑,他都算的上出色,可是身边熟悉的人都知道,赵承安对长木仓情有独钟,痴迷到了,长木仓在手,天下我有的地步。
他究竟在这上头私下努力了多久,他们不知道,但是只要说起长木仓,便是再老上几年的老兵,都不得不服。一杆长木仓在赵承安手上,就像是活了。
相比起刀剑,他的长木仓远的不说,新兵营里那是无出其右的。
等到了演武场,两人一人一杆枪,上了高高的演武台,赵承安甚至嚣张的耍了个花枪,那近乎丈长的枪,在他手中轻飘飘又活灵活现的。
事实上,一个算好的开头,可能带来的不是胜利,而是教他们做人。
这一场长木仓比试没有悬念,几乎是单方面的吊打,只用了盏茶的功夫,赵承安的枪挑着将对方送下了台。
而之后的刀、剑、拳...赵承安都毫不客气的摘下了胜利的果实。
甚至在最后一场拳脚功夫之后,赵承安站在演武台上,汗都没起多少的扬眉喊道,还有谁!?
任下面的新兵们再是被他一口气哽的牙痒痒,都对他没辙。他们巴巴的互相看去,连队伍里最强的人都输了,他们就只能任他这么嚣张了么?!
酒子任早就看的心痒,这会儿看着台上赵承安嚣张,只觉得心痒手痒,连旁边武器架子上的大刀都痒了,哪还管其他不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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