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拦住他们!啊
大人!一旁的衙役急急的拽着马成志后退了几步,避开了攀上来的禹军,而在他们身边,城兵们已经迎了上去。
杀!赤红了眼的禹军,甫一登上来就迫不及待的迎面冲了过来。
他嘶吼着,满面狰狞,神色狠戾,手中的宽刀朝着最近的那人就挥了出去。
刀枪在空中相撞,那禹军一刀被抵,狠冲冲的,追上去又是一刀砍去。
那边的陇兵围来,他左支右绌间,被一刀砍在背后,又一枪捅在腰口。
血一瞬间被带了出来。
可那禹军却像是疯了。身后的枪穿过他的腰侧,他却嘶吼着,仍然扑上前来,一刀砍在了那一瞬间愣怔的陇兵的脖颈。
啊!惨叫伴随着喷涌飞溅的鲜血,一瞬间的染红了城墙。
马成志控制不住的尖叫一声,腾腾腾的后腿了几步。
他的目光死死的黏在那禹军至死都狰狞狠厉的面上,被那明知要死亦不后腿回头的杀意,凛的一震。
在他身后,紧随着登上来的禹军,也冲了上来,和陇兵战在一处。
马成志被挤到后头,只看着杀声,哀嚎声,刀光剑影,血流四溅。
而两国经年累月的仇恨,在战场上,化作了厮杀间的刀枪,不断的交锋着,收割着一条又一条命。
......
城下,西亭马场的人被分散开来,编入了城防。
此时戎明同两个西亭马场的人,一同守在城下。
他手中握着弯刀,目光沉然的望着面前黑洞洞的城门。
主事...一旁三十岁上下的汉子,在他身侧,小声的开口,咱们的人没回来,怕是凶多吉少,咱们,还要按计划行动么?
戎明没有说话,他沉着眼,越发阴狠的望着前方。
前去和禹军的谈合作的人,一去没了音信,他们对于禹军的态度没有把握,蓦然插手...
主事。那汉子听着城楼上已然激烈的喊杀声,看着前面的陇兵急急的奔上城楼,急急拽了拽戎明的袖子。
在不行动就来不及了。
若是不行动,他们留在此处就危险了。
要么直接退走,要么按计划行动...
他们的目的是要挑起大禹和东陇更大的摩擦,那人一去没了音讯,怕是已经代表了禹军的态度。
戎明心中明白,他咬牙,眼中的戾气更甚,他咬牙道,动手!
他恶狠狠的道,心中却也暗恨禹军的不识好歹。
是!
得了他的命令,那汉子一激灵,趁着周围人恐慌于战斗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了出去。
一声似凄厉似尖锐的哨声,突兀的响起,混杂在漫天的喊杀声哀嚎声,战鼓的隆隆声中,刺耳又异样。
这是这一声而止的哨声兵没有大部分人的注意。
只那昏暗的城门洞中,有人戒备着,听到着哨声时,愣了一瞬,随即摸着黑,不着声色的靠近了被撞的轰隆作响的城门。
不多时,一阵骚动在昏暗中响起。
怎么回事...!谁!啊!
啊!...
啊
接连的惨呼声伴随着嘈杂的呼喝声,昏暗中忽而混乱了起来。
谁也不许动!
都不许动!站住!
有人混进来了!
啊...!
而就在这混乱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门上的木栏,被人趁乱抽掉了。
有人带头从后拥挤着....
轰
笨重的城门被猛的撞开,粗壮的攻城木甚至鲁莽的冲进了城洞,一下撞在了楼道中拥挤的人身上。
偌大的檑木携着冲击力撞来,当先那人,甚至只来的及惨叫一声,便被震破撵碎了内脏。
城门开了
门外的禹军都被这突然的破门而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如此轻易的撞开了城门,却依旧挡不住喜意。
城门开了
兄弟们,杀啊
杀啊
一旁的禹军,激动的冲杀了进去。
随后的人,将攻城车被急急的拖了出去,更多的禹军,不断的朝城内涌了进去。
铺天盖地的禹军,朝着连城不断灌了进去,寸寸铁蹄,渐渐涌入。
城楼上的胡酉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可是此时悔悟,已经晚矣。
方文彦的长..枪毫不客气的朝他压来。
胡酉抬手去抵,却没想到,这只是方文彦的虚晃一枪,长..枪在半道随着手腕一翻,明明看着雷霆刺来的长..枪,拐了个弯,朝旁,重重打在了胡酉的腰侧、
胡酉避之不及,哪怕身子已经侧开,却依旧没能躲过,只能生生抗了一下,借着力道退了两步。
方文彦一击即中,提枪又攻了上去。
而胡酉眼看着方文彦再次攻来,顾不得腰上的骤痛,急急抬枪去挡。
锵!
两杆长..枪交错的撞在一起。
胡酉咬牙使力一压,却不防方文彦竟侧身朝他贴来,同时反手抡圆了长..枪再次攻了上来。
两人再次缠斗在一处。
另一边赵承安很快收到了城门破开的消息,西焰奸细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赵承安抛在了脑后。
此时,他们要做的,是专注于眼下的战场。
将军!
张扬看着赵承安,一脸迫不及待。
赵承安也是同样,他目光灼灼,昂首间,战马随之嘶鸣的扬蹄。
全军将士听令!
缰绳被赵承安牵制着,战马刨踢,铁掌踏踏作响。
赵承安深吸一口气,凌厉的眸子看向前方,他扬枪,朝前一指。
随我杀进连城,攻下此城!
杀!
随着赵承安一声怒喝,身后的金号呜呜一声长鸣。
杀!
胯.下战马仰头一声咴鸣,在赵承安一声令下中,拔蹄冲了出去。
杀
万人声震,呼喝如雷。
随后,万马奔腾,隆隆作响。
......
连城比想象中败退的更快,不过半日功夫,四方城门被破,城楼上下,具被禹军攻下。
城楼上,扬起属于禹军的军旗。
赵承安被迎上了城楼,这是他入伍以来打过的最轻松的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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