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爹爹我,最厉害了。
嗯嗯。赵宁邦眼里带光,一阵冒星星的看着他,最最最厉害了~!天下最最厉害!
哎哟,他的宝贝儿砸,咋这么耐人呢!
哈哈哈哈哈...
赵承安大笑,乐的直恨不得将儿子揉进怀里去。
亲父子俩你来我往的好一阵亲香,直把周围的人全部忽视了个完。
哎呀,小宁邦,难道你干爹我就不厉害?酒子任扬着眉,硬生生的挤过来,扳着赵宁邦的脸看向自己。
干爹不厉害?啊?干爹难道不厉害?
嘿嘿。
赵宁邦抿嘴笑,脸被挤的变形,眼睛却笑的跟月牙似的弯了起来。
嗯嗯?酒子任本来是开玩笑的,结果干儿子竟然真的不夸他!
酒子任上手就去挠,挠的宁邦哈哈的笑,嘴里尖叫着,厉害厉害,干爹也厉害。
酒子任哼了哼,这还差不多。
爹爹最厉害,第一厉害,干爹第二厉害!
宁邦声音带着笑,依着赵承安乖甜的都不行了。
眼见着酒子任不服气,还要动手,赵承安看不下去了,一巴掌阻下他的魔爪。
行了,还和孩子闹上了。
这可是他的亲儿子,大宝贝。
他说完,看向旁边赵小妹,见她穿着大氅裹得严实,这才放下心来,跟着笑了笑。
宁邦还想看会儿么?赵承安抱着赵宁邦,任他箍着自己的脖子,轻声问道。
赵宁邦回头看了看人群里头切磋在一起的人,摇了摇头。
他看过他爹动手了,他们都没有他爹厉害!
他看过最厉害的了,这会儿也就不觉得那么好奇热闹了。
好,那外面冷,咱们回马车?赵承安跟他打商量。
好!
赵宁邦的乖巧,真是将赵承安一颗硬汉心,生生磨的稀碎,磨成了粉粉儿,搅和成了糊糊,软成了一坨。
行了,你们玩着,我送他们过去。
他跟江城他们说道,随后一手抱着宁邦,一手微微扶着小妹离开了。
马车上的炉子还烧着,暖气儿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炭味。
彻底被武力征服的宁邦,显得有些别扭的黏人,进了马车也眼巴巴的看着赵承安。
被赵承安塞进被子里的时候,都支棱着身子,似乎不想他离开。
赵承安自然乐得和他亲近。
仔细给小妹和宁邦盖好了被子,他才挨着宁邦坐下来,果然,一只小手立马暗戳戳的拉住了他的袖子。
赵小妹因为赵承安和酒子任的打斗而升起的紧张,在两人的亲昵间,一下子散了个干净,只含笑看着他们。
新的一年,他们一家和和美美,团团圆圆,平平安安。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
......
大年初一在原地休息了半日,下午的时候队伍再次开拔。
这之后一路再未耽搁,大军掐着点儿,赶在上元节前一日,抵达了禹国的国都京城。
......
诚仁三十四年,正月十四。
得胜之师,协同使团,班师回朝。
......
十四日一大早,天还没亮,整个京城变已经沸腾开了。
城道上,扫街的扫街,洒水的洒水,边是冬日冷枯的大树,都被人用红纸细细的包住了大半截树干。
赵大将军今日班师回朝的消息,早几日便在京城中传开了。
这让京中的无数人,早早的开始翘首以盼。
也让这一日的京城热闹非凡。
卯时看看过半,城门甫一打开。百姓们便齐齐朝城门涌来。
随后从城门口处,一直蔓延到皇宫门口,人潮拥挤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等在街边。
大军在距离京城十里处短暂的停留了一阵,众人重新梳洗打理了一番,这才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京城而去。
城门口不远处,往日里高高在上的朝臣门,早早的等在了这里,同来的,皇帝的由大到小的几个儿子,连带着半副皇帝的銮驾!
看见大军踏着日头,出现在远处地平线的那一刻,即便是再不忿的臣官,都不由得为之一静。
杀伐之军,胜利之师,其势如火,其威如山!
马蹄声声靠近,随后队伍在城门外的众人面前停下。
当先那人坐在马上,一袭红戎银甲,随风烈烈飞扬的红披风,端的是英气勃发,俊朗无双!
由赵承安带头,一众将士自马上整齐划一的一跃而下,与同样自马车而下的众位使臣,一左一右,齐齐而列。
李延泽与赵承安立于最首,缓缓前了几步。
臣等(末将)恭贺大军旗开得胜!
臣等(末将)恭迎大军班师回朝!
贺,禹国大胜,贺,两国和平,贺,大将军归来!
由诸位皇子为先,其后是左右丞相,以此往后。
众人在他们靠近的瞬间,拱手作揖,躬身朝他们行礼,随后磕首跪拜了下去。
高声呼喝,一连三叩三拜,这才停歇。
赵承安拱手拜谢,劳烦诸位久候,实不敢当。
这位便是赵将军吧。左丞相从中而出,看着赵承安笑道。
赵承安,赵本初,见过左相大人。
七弟,恭喜七弟平安归来。
随后众人队伍前排的一人,微笑着当先靠近了几步,朝李延泽微微拱了拱手。
三哥。李延泽唇上微微挂笑,同样拱手回道,劳烦三哥在城口迎接,这么大阵仗,臣弟真是惶恐。
三皇子脸色沉了一下,随后又笑起,转而看向赵承安。
赵将军?赵将军少年英雄,久仰将军盛名,今日一见,果真非凡。
赵承安暗暗扫了一眼,面上不动声色的拱手回道,三皇子客气,末将也是久仰三皇子大名,如雷贯耳。
三皇子面上一笑,似是听不出来赵承安话中暗含的意味。
三哥,有什么还是回去再说吧,这么些人等在这里...李延泽温和道,一面朝丞相颔首致意。
那丞相脸上的笑容于是好看了一些,皇上命我等在此恭候大军回朝,城中百姓也以夹道而候。
他顿了顿,看向赵承安,面色几不可见的浅了一些,皇上厚恩,特赐将军,半副銮驾,迎将军入宫。
末将不敢,末将惶恐!
半副銮驾啊。
赵承安的目光暗暗的扫过那玄红色,绣金的仪仗,拱手推道,得皇上厚爱,末将不敢擅专放肆。
将军何必自谦。那丞相似真似假的劝道。
丞相大人,皇上厚爱本不该推辞,实乃末将不敢居功,当不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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