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橙的发型注定了不好扎起来,何况徐斯禹的技术一点也不好。扎起来之后,几缕碎发马上就从辰橙耳边簌簌滑落下来了。
绑好了。然而徐斯禹的脑袋也离得他很近,问:“你最近戒色?”
他声线低,辰橙的耳膜像在跟着震。
辰橙嚼着葡萄,说:“你技术太烂了。”
刚说完他就被徐斯禹吻住了。
辰橙马上呜呜抗拒起来。
滚开啦,一会把人亲得邦邦嗯这人又不负责。他是真觉得对着一颗磕不开的坚果壳又亲又咬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然而他身体又是习惯沉溺于那种感觉的,辰橙恨铁不成钢。
因为弟弟这一次来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生猛。
像他这样有技巧的老油条固然很好,可是辰橙也好久没有这种亲到涎水都淌满了下巴的感觉了。
年轻人像是一簇新鲜热烈的火苗,不由分说地不许他休息。混乱的葡萄味的吻,年轻弟弟限定的吻。他的人周围就铺天盖地飞着许多葡萄。
他模糊的脑袋里有两个辰橙小人。
左边的辰橙小人在说:不能亲,不能……为什么不能来着?
右边的辰橙小人在说:对不起,他实在是太生猛了,我好喜欢。
辰橙气没他长,中间两人分开一次,辰橙抓紧时间问他:“……你说实话,操场那次是不是你的初吻?”
像偷吃了唯一一回荤油的和尚。
谁给他吃的,就算只给过一回,他往后就记住了要跟谁要才会有。
——辰橙有。
——亲他就有了。
徐斯禹不说话,黢黑的眼睛盯着他看。
结果他们互相看了对方的眼睛几秒,又像是两块相吸的磁铁那样黏了上去。
对嘛,这才是他俩之间最正常的交往模式。
辰橙黏糊糊的手摸上了他侧脸,徐斯禹没忘记帮他提上那根又掉下去的肩带。
辰橙亲着亲着就被他逗笑,问:“你是不是在想我要是女的就好了?”
他知道徐斯禹被他骗了。
徐斯禹不爱他,他对他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
男人是不会把欲和爱分得那么清楚的,所有男的都是,有的直男对伪娘也能有感觉。男人是打个哈欠都能稀里糊涂石*起来的生物。一亲他他就亲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