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涵涵感受着头顶他温柔的抚摸,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理由。但是不代表她从此就看得惯泊清这个人。
她还是那么讨厌他。黎炘就是平时人太好了,才会惯得这个不要脸的人越来越得寸进尺。
黎炘的声音讲着讲着,他略微顿住了一下。
连走神的杜涵涵都发觉了他的停顿,还以为是自己没听被发现了。不过黎炘很快便面色如常,他接着讲下去。
杜涵涵连忙努力理解他的话,她开始认真听讲。
黎炘一只手放在桌面,另一只手原本放在课桌之下,膝盖之上。
手掌边缘传来微妙的痒意。黎炘余光中,一只雪白小手不知何时接近了他。几根嫩白的手指头正试图将他的手撬出一条缝,往他手掌里钻。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所有露在衣服外面的能让人看到的的地方,无一处不漂亮精巧,惹人怜爱。
黎炘声音温和地接着讲题。那只大一号的手并没有理会它的作妖。
葱白的手指并不使劲,只是在边缘,灵活的指尖轻轻地、一下下地撬着,撒娇般地蹭啊蹭。在那处引起持续的,酥酥麻麻的电流。纵是真的铁石心肠都要被他蹭得心软下来。
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他女朋友就坐在对面。不必费什么功夫,那只柔嫩的手便得逞了,如愿以偿地钻入黎炘手掌之中。
那只手躺在他掌心之下。黎炘感觉手中便如同握着一块温凉软玉,又像是一团柔软的玉兰花苞,一只翎羽柔滑的白色鸟雀,柔嫩触感自不必说。
这还不算完。泊清还不安分,他的指尖不间断地、反复地搔着黎炘的手掌心。
柔软滑腻的指腹,跟着修剪整齐的指甲一起撩拨地滑过他的手心。手指那么软,又有点痒,心尖仿佛也被一根玉白葱指搔了一下。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趴在桌子上的泊清此时唇边愉悦地勾着笑。他听到黎炘讲题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他偷眼看黎炘的表情。
原本好好坐着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是一旦有一点故意撩拨起来的痒意,像在平静如镜的湖面投下石子,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这点痒被在身体里放大了数倍。
……引狼入室。
“在不等式恒成立的条件下……”
他动作很慢。像是拨弦一般,手指一根,一根地勾滑过去。指尖搔在手心上,痒到骨子里。
“……分三种情况考虑。”
手心的地方本就敏感。热热的痒意还停留在那处,那手指又欲求不满地搔刮上来。
“最后一步是公式的变形。”
就在泊清搔得起劲的时候。覆在他上面的手一用力,把那只作乱的手整只握住了。黎炘的手可以将那只小的完全包住,牢牢控制在手中。
泊清试了试,发现自己没办法再乱动了。
他任由黎炘握着自己的手,被困在在他大一号的手心里。那点坏笑就没从他的嘴角下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