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和王冕算是正儿八经的竞争对手,肖义宁主动退出了,他和王冕注定只能留一个。
宋科长就像那武侠剧里的红颜祸水,让他和王冕争得头破血流。
翁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唉,都怪那该死的宋科长!
“那个,”翁施抿了抿嘴唇,想主动关心关心王冕,结果脑筋一短路,脱口而出,“去分局也挺好的,下基层锻炼锻炼,明年还有机会再考回来的。”
话一说出口,翁施就反应过来了,恨不能扇自己两巴掌。
他这说的是什么鬼话,火上浇油吗这不是!
俩人同时办完手续回了物证科,王冕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长长呼出一口气,手腕上的金表都黯淡了。
他一定很难过、很气馁、很沮丧吧?
翁施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挪到他身边:“我不是那意思,我嘴笨,你别——”
“这就是人生啊,”王冕感慨道,“起起落落的,我也该认清我自己的位置了,我不是这块料。”
翁施这才瞧见,他手里那几张A4纸竟然不是调岗通知,而是离职文件。
难道他是因为打击过大,所以要彻底离开警界了?
罪过罪过,我这罪过大了啊!
翁施咽了咽口水:“王冕哥,我觉得你很适合做物证,你千万不要放弃呀!”
“你别劝了,”宋尧边敲键盘批复鉴证意见边说,“他不适合做物证,适合做富二代。”
“宋老师!”
翁施大惊失色,宋科长怎么这时候了还要打击人家呢?!
“怎么,不能说啊?”宋尧哼了哼,“做个会议纪要都错漏百出,要走可以,下午听录音改完了再走。”
哎呀呀这个宋科长!
“王冕哥,你别听宋科长瞎说,”翁施赶紧打圆场,“他是要给你反向激励。”
“小翁,你别劝我了,宋老师说得对。”王冕拍了拍翁施胳膊,语重心长地说,“肖义宁因为工资所迫离开了,现在我也要走了。你是基本功最扎实的,宋科长讲课只有你一听就会,你在这里好好的,跟着宋科长学本事。”
翁施十分动容,眼中泪光闪烁:“王冕哥,你和义宁不一样,你没有经济压力,我真心觉得你不该放弃。”
“我也只是表面光鲜罢了,”王冕看向天花板,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悲伤,“身为大家族的长子,我也有不为人知的痛苦啊,这么多年无人诉说罢了。”
“王冕哥,虽然我不懂,”翁施擤了擤鼻子,坐到王冕身边,“但你如果愿意和我说说,我一定好好听。”
宋尧在一边冷冷“嘁”了一声,翁施立即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静,不许冷嘲热讽。
宋尧眉梢一挑,小呆瓜这是知道自己能留下能转正了,翅膀硬了胆子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