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更加脱轨,周岁淮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浴室还是床上,脑海中只有陈修远泛红的双眸和粗重的喘息声。
本还在为到底要不要跟自己的小男朋友发生关系而苦恼的周岁淮很快没了思考的余力。
起初犹豫要不要跟他有进一步的发展,现在又犹豫到底要不要跟他发生关系。
陈修远是那样鲜活明媚,他也不应该总是优柔寡断。
周岁淮见过许多时候的陈修远。
刚醒时憋着气撒娇的陈修远、在台上握着话筒唱歌时被风吹散头发的陈修远、等自己回家时在沙发上以一个怪异姿势瘫倒睡着的陈修远。周岁淮遇着他之后,很爱思考二十四跟十八的区别,也经常回忆自己的十八岁,不得不承认,陈修远比他活得要更洒脱自由。
他要爱就爱。
“哥,我好喜欢你。”
周岁淮一口咬在他脖子上,骂道:“要做就做,别撒娇。”
原本以为一次就能结束,谁知食髓知味的陈修远拉着他弄了半宿,房间里一片狼藉。斑驳的光影从窗帘缝隙泄进来,在余光中忽闪忽闪。周岁淮费劲爬了起来,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一个动作牵扯到隐秘部位,他轻轻皱了一下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哥,你醒啦?”陈修远神清气爽地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白粥,“是不是饿了?”
周岁淮看着现在温柔贴心的陈修远,一想起他昨天怎么听自己求饶都不愿意停下来就有点恼火。
陈修远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
“还没刷牙。”周岁淮别扭地推开他。
陈修远啄啄他的嘴角:“我抱你去。”
不知是为了补偿自己昨天的索求无度还是什么,陈修远认认真真帮他洗了澡,换了衣服,还喂了两碗白粥,周岁淮干巴巴评价道:“不好吃。”
“先吃这个填填肚子。”陈修远道,他把碗放到床头柜上,伸手帮周岁淮掖了掖被角,神色有些犹豫,抬眸瞥了周岁淮好几眼,才小声问道,“哥,我昨天表现好吗?”
周岁淮几乎要被他气笑:“你觉得呢?”
陈修远擦了把鼻子:“我觉得还行吧,除了第一次稍微快了一点点,后面都挺……挺久的。”
“我可不乐意你这么久。”
恰到好处的时长是情趣,但陈修远有点久,每每周岁淮没了气力,一阵激烈过后以为要结束了,结果又被翻来覆去地弄。
大早上说这种闺房事还挺难为情的,陈修远脸红了大半,说:“那我下次注意。”
周岁淮悄悄翻了个白眼,男人关于床事上的话,一个屁都信不得。
陈修远跟谢杨朋友的工作室那件事已经着手准备起来了,陈修远虽然不是本专业的,但也跟着忙前忙后,选场地挑东西,每天早出晚归的,竟比周岁淮还要忙。
周岁淮也是没料到,刚把关系大跨步发展了一次,至少该腻歪上几天的,谁知陈修远被抓过去搞了一阵子的事业,一下熄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