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上的字也是红色的,写得歪歪扭扭,就像在小孩子写的一样。
直觉告诉他,这些字恐怕也是用血写的,就不知道是什么血。
他没有去碰纸箱里的东西,而是先去洗手,给双手消毒,然后戴上胶手套,把纸箱放在桌面上,仔细观察,并从各种角度拍了数十张高清照片。
他还给寄件人打电话。
得到的回复是对方关机。
他想了好一会儿,给欧嘉打电话:“你在吗,在的话过来一下。”
欧嘉很快过来,看到桌上的纸箱后也面露惊色,又听了他的解释之后陷入沉默。
“你怎么看?”许建岭问她,“你觉得这是恶作剧吗?”
“我不确定。”欧嘉摇头,“因为我也收到了一样的东西。”
许建岭瞳孔蓦然缩小,失声道:“你说真的?什么时候收到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前天。”欧嘉道,“那时你还在外地工作,我觉得我暂时没有必要小题大做,就没有告诉你,不过我已经把玩偶和纸箱送去化验,玩偶和卡片上面的血是鸡血,此外没有别的危险物质。我猜,你这只玩偶和卡片上面的血也是鸡血。”
说到这里,她拿起纸箱,看了上面的标签:“寄件人姓名、电话也一样,看来寄给我们的人是同一个人。”
许建岭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么说来,寄件人不是在恶作剧,而是真的在威胁我们。”
他微微一顿:“我们有什么可以让人威胁的?”
他和欧嘉对视,两人的脑子都在快速转动,而后两人都想到了什么,齐声道:“难道……”
欧嘉道:“你先说。”
许建岭道:“会不会是陈雪融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想逼我们离开?”
“有这种可能。”欧嘉慎重的道,“不过我们不太了解她,以她的身份,我总感觉她不至于用这么低级、无聊的手段。”
“女人一旦疯起来,就没理智什么事了。”许建岭叹气,“要不我打电话给爸爸,跟他说明玩偶的事情,让他去试探陈雪融?”
“我们都这么大了,在还不确定这件事是什么性质的时候,还是不要去找老爸吧?”欧嘉道,“老爸现在正在陪老妈呢,万一惊动老妈,老妈说不定会直接杀来元京找陈雪融。”
她妈忍了这么多忍,感觉也快忍不下去了,现在就缺一个火苗点燃她妈和陈雪融之间存了二十多年的火药桶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许建岭想了想,“但我觉得还是问下老爸比较好,不提玩偶的事情,就问他陈雪融是不是知道我们在元京。”
欧嘉道:“ok,问吧。”
许建岭立刻打电话给欧成岭,问他:“我和小嘉来元京快三个月了,虽然我们很注意掩饰身份,但还是有点担心陈雪融知道我们的事情,爸,陈雪融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
欧成岭道:“没有啊,她这几个月都没有跟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