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愚把蒋向东从丁宇乐这帮同学校友面前先弄走,没愚到蒋向东人不聪明,在钱方面却非常有数,并且相当有自知之明,当即就发现张训是个骗子。
“不可能!”蒋向东说,“从来都是我管别人借钱,就没人能从我兜里薅出一块硬币!”
“……”张训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丢人,“您还挺有条理。”
丁宇乐都不知道该臊还是该笑,垂着头努力当自己不存在。
“你到底谁啊你,拉拉扯扯的,”蒋向东推开张训,去拽丁宇乐,“我找我儿子,外人跟着瞎掺和什么?乐乐啊,乐乐,爸爸这段时间手头紧,有个大活儿等着我干呢,你妈是不是又给你钱了?你先给爸爸啊,过几天就还你……”
张训心里犯恶心,有时候是真不明白人类繁衍怎么能繁衍出这种废物,唯一的作用就是给家人添堵给社会拉低标准。
见丁宇乐的大脑袋被拽的差点儿磕门上,张训赶紧揽住蒋向东肩膀,掏出自己的钱夹子在他面前晃晃:“不就是点儿钱吗叔,我这儿有,我先借你?没事儿,你不还都行,我到时候找丁姨要钱。”
蒋向东的目光落在钱夹子边缘的一角小红鱼上,跟见了肉骨头的狗似的,让张训牵到了公厕后边儿的过道里,丁宇乐紧张地跟在后面。
“借多少钱啊叔?”张训松开他,弹弹衣服。
“你有多少?”蒋向东倒是不客气,“都借我,反正丁碧芳有钱,还得起!”
“都借你你能消停吗?”张训点着烟,眯着眼问,“别再来学校门口堵丁宇乐,你的事儿别牵连孩子。”
蒋向东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找我儿子管你什么事儿。”
“前几天跟着丁宇乐的也是你吧,”张训没回,“跟多少天了?不是第一次了吧?”
“是我,怎么着?我跟我儿子有问题吗,”蒋向东掀着眼皮撇着嘴,“他妈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找他要我的钱天经地义。”
张训懒得搭理他:“以前你也没少干这事儿吧,堵学校,堵丁姨单位。”
“有完没完,把钱给我我就走!”蒋向东不耐烦。
张训猛地吼了一声:“是不是?!”
蒋向东一个激灵,这声调他忽然有了些印象,下意识回:“是,我找她怎么了?那娘们儿有钱不给我,以为离婚就行了?就是个不守妇道的贱货!”骂的兴起,又指着丁宇乐,“你也是个不孝顺的东西!”
丁宇乐听见他骂丁碧芳,两眼“刷”就红了,愤怒道:“你就是个王八蛋,拿我妈赚的血汗钱喝酒赌博,还找……找……小姐!我没你这个爸!”
蒋向东的血涌到头上,一耳光要扇丁宇乐脸上。
没等他手挨着人,张训的拳头就直接砸在蒋向东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