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沈昼没走,而是回到车里,闭上眼睛。
得知程真心取消约会,他马不停蹄地跑了好几个地方,一直没腾出时间。现在好不容易暂时打消离婚念头了,他才终于能静下来,仔细思考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按照服务生说的,程真心曾去过餐厅,还帮所有人买了单,显然取消约会属于临时起意,而非蓄谋已久。
也就是说,见面之前曾发生过某件事,让程真心心灰意冷到不想见他。
而且这件事肯定和他有关。
能是什么事呢?
沈昼开始回想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除了白天零星给程真心发过几条日常微信之外,他的生活和其他工作日没什么两样。
除了下午。
他临时应邀去了林鹤堂家。
……难道林鹤堂那边有问题?
不对。
鸿程资本总部在首都,与程家的主营业务毫无交集,林鹤堂没理由针对他们。
况且就算存在竞争关系,也不至于通过破坏小辈婚姻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腌臜手段获取收益,资本家自然有资本家的处理方法。
基本可以排除林鹤堂的嫌疑。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纪川。
沈昼拿出手机,找出程真心发信息的时间,下午五点多,当时他正在……
沈昼皱了皱眉。
没错,十有八九是纪川从中作梗。
不过这些都是猜测,不能百分百确定,沈昼停顿几秒,拨通纪川的电话。
“阿昼,”纪川声音雀跃,“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
沈昼开门见山:“你跟真心说了什么?”
“……程真心吗?”纪川语气疑惑,“我和他没见过面,也没有任何交集。你指的是哪方面,我听不懂。”
“你可能还没弄清楚,”沈昼懒得戳穿他,“我和真心是一家人,你是外人。发生问题我们会闹别扭,但也仅止于闹别扭,你的挑拨毫无意义。”
换句话说,你只是个跳梁小丑。
纪川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本以为经过这遭,程真心会气的直接离婚或者大作特作,给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包括这通电话,他都以为沈昼来找他“叙旧”、求安慰。
却没想到,听到的竟会是这样一番毫不留情、能把他刺到遍体鳞伤的话。
“......沈昼,”纪川牙齿咬的咯咯响,“除了家世和那张脸,程真心有什么好的?你到底喜欢他哪里?”
“我再重申一遍,这些是我们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