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和荣荀总共就在微信上聊过两次,一次是他主动问荣荀什么时候回,第二次就是今天,他也还是舍不得啊。
只要是和荣荀有关的,哪怕是一点微不足道的事,他都想要记下来。更何况是这种实打实的聊天记录。
所以余今只能继续等。
这边房间隔音效果好,余今不知道荣荀能不能听见他敲门,再说人如果在洗澡的话,他去敲门也不好啊。
在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余今都怀疑荣荀再洗下去会脱水了,准备去敲门了的时候,木制的楼梯终于传来了响动。
余今耳朵尖,在听到的那一刻就从沙发上起了身。
然后他就看见头发湿漉漉的荣荀站在了他面前。
他穿了件灰色的长袖宽松T恤,衬得他的肌肤更白。
但这不是重点,毕竟荣荀的冷白皮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
重点是……
余今瞥见了荣荀颈侧的牙印。
而且。
还是两个。
一个在脖子侧面,一个在脖子和肩膀的连接处。
又回想起什么的余今:“……”
救命!他是狗吗!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咬人啊!!!
偏偏荣荀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样:“怎么了?”
余今盯着他的脖子:“……疼么?”
他郁猝道:“对不起。”
荣荀微顿,走到了余今跟前。
他的确没有洗冷水澡,但也不是因为洗热水澡才用了这么长时间。
而是他解决了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
他身上残留着的热气冲着余今迎面而去,余今没有躲,反而是松了口气。
荣荀有乖乖不沾冷水就好。
这个念头刚起来,余今又想起荣荀说不要跟他客气的事。
那……道歉算不算?
余今开始纠结。
不过好在荣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笑了声,凑得他更近:“挺疼的。”
他幽幽感慨:“小金鱼,你得多吃点硬的东西磨磨牙啊。你看看我这儿,都出血了。”
余今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了眼,那牙印是真的很深,看伤口的确出血了,只不过不多,已经开始结痂。
他哽咽了下,话还没说出口,又听荣荀用那种能将他迷得头晕目眩的声音问他:“我怕疼,所以能帮我上个药么?”
余今还在那想确实要上药消毒:“家里药箱在哪?”
十分满意他用词的荣荀弯眼:“不用药箱。”
他又往前靠了靠:“小金鱼,你没学过么?唾液也是可以消毒的。”